應過來自己已經回家了。
他沉默了一瞬,轉頭遞給宗文修:“先試試,我看看你的水平。”
宗文修搭弓射箭,每個動作都很標準,他瞄著靶子好一會兒才松手,箭羽從他手中飛出,以極快的速度——脫靶了。
宗焰:“……”
宗文修的臉瞬間紅成了蝦,他結巴道:“爹,我,我說過我箭術很爛的。”
頭兩年回侯府的時候,還偶爾跟弟弟出去參加圍獵,后來學習越來越緊張,就很少去玩,準頭越荒廢越差。
宗焰一直是武院第一,他們院的學子們就算不如他,也很少有直接脫靶的。
這箭術,確實很菜。
他拿過宗文修的弓箭,張弓搭箭,目光一轉不轉地盯著靶心,冷靜道:“射箭講究心穩、手穩,你猶豫的時間越長,準頭就會越差。”
話剛說完,箭羽離弦而出。
“錚——”正中靶心。
宗文修都看呆了,興奮得鼓掌夸道:“爹,你好厲害啊!你都這么久沒練射箭了,為什么還會這么準?都不會手生嗎?”
宗焰從小就喜歡被夸獎,眼下被孩子夸,臉頰也漸漸泛紅,他回道:“手感練久了,就會變成身體的一部分。”
宗文修大開眼界,他反問道:“還有這種說法嗎?這是不是就是弟弟吹牛時候說的‘我就是書海,書海就是我’?”
宗焰:“……”
對錦澄曾經放過的狂言,他一言難盡道:“我沒這么狂。”
“哈哈哈……”
父子倆有說有笑,像朋友一樣探討箭術,而宗焰越來越習慣“爹”這個稱呼,每句話都會有應答,看起來非常聽話。
宗肇回去跟徐婉說了經過,感嘆道:“等宗焰適應好文修的存在,我再讓他見弟妹。”
徐婉正彎著腰逗孩子玩,聽到這話好笑地轉頭道:“你還想故技重施,再嚇嚇宗焰嗎?”
宗肇解釋:“不是嚇,是我覺得宗焰更能接受這樣,他現在像縮在殼里的蝸牛一樣,需要別人主動來帶帶。”
徐婉搖著頭說:“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覺得并不適用于所有關系。”
“為何?”宗肇問。
徐婉想了想道:“因為親情和感情是不一樣的,他可能會因為血緣、因為親情,而很輕易地接受文修。但素雪呢?我知道他們是夫妻,可若是在沒有感情的時候強行助力,我覺得是一種干擾,是以親情為之名施加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