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院子里的這群禽獸后,嚴逍遙從容地從兜里掏出一包香煙,手法嫻熟地利索拆開,給王德發還有做工的工人們一人發了一圈。
隨后,他便和王德發站在角落里交談起來。
嚴逍遙眉頭微皺,一臉無奈,嘆著氣說道:“王師傅啊,今兒這狀況您都瞧見了吧。所以我才一直說要改造下跨院的月亮門,得先把門給安好,如此一來也能少些麻煩事,免得那群家伙到時候打著撿邊角料的幌子,趁機把這些裝修的材料都給順走了。”
王德發猛吸一口煙,聽完嚴逍遙的話,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快速地點著,忙不迭地應道:“確實得先把這門給安上,你這院子里啊,就沒個讓人省心的。好家伙,一個個跟餓狼似的,眼珠子都綠了,啥都想搶。”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好一會兒裝修的事情,轉眼間就到了裝修的工人們回家吃飯的時間。
王德發把手里的煙頭往地上隨意一扔,用腳狠狠踩滅,然后朝嚴逍遙揮了揮手,打了聲招呼:“東家,那我們就先回家吃飯了,明早再來。”說完,便帶著工人們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嚴逍遙望著家中因裝修而變得一片狼藉的景象,只見到處都是飛揚的灰塵和雜亂的雜物,地上還胡亂堆著各種工具,簡直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撇了撇嘴,滿臉嫌棄,心想也懶得在家做飯吃飯了,便把雙手往兜里一插,晃晃悠悠地朝王府井走去,準備去吃烤鴨。
話說,另一邊三大爺閻埠貴興高采烈地回到家中,那模樣仿佛中了大獎一般,眉飛色舞的。
他剛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召集一家人,興高采烈的大聲說道:“我跟你們講,我和嚴逍遙談妥了,讓于莉以后每天都去他家里,幫著做做家務活,像是洗洗衣服,生爐子燒炕,做做飯之類的。”他邊說邊夸張地比劃著,唾沫星子橫飛,那興奮勁兒簡直無法形容。
接著,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緊緊盯著于莉,一臉鄭重地說道:“于莉啊,你可給我聽好了!以后到了嚴逍遙家,千萬不能得罪他,得想盡辦法跟他處好關系。”
“而且每天幫他做完飯,一定要記得把飯端回家來,咱們一家人一起吃,絕對不能一個人吃獨食。”他說這話時,語氣格外強硬,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于莉聽到閻埠貴的話后,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大大的麻花,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
嘴巴一撇,氣呼呼地嚷道:“爸,您這說的是啥話呀!我每天在這個家里給你們這一大家子人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已經累得腰酸背痛了。”
“現在還要去幫外人做家務,而且對方還是個年輕大小伙子,我這天天和一個年輕大小伙子待在一個屋檐下,傳出去我還怎么做人啊?以后指不定會傳出什么難聽的流言蜚語呢,我才不去!”她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身子氣呼呼地扭向一邊,滿臉寫著不情愿。
閻解成本來還滿心歡喜地幻想著于莉每天能帶些有油水的飯菜回來補補,結果一聽于莉這么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一臉不滿地對閻埠貴抱怨道:“爸,您這安排也太不靠譜了。您讓于莉整天和一個大小伙子呆在一個屋檐下,這像什么話嘛!以后街坊鄰居們指不準會怎么笑話我呢,我這臉往哪兒擱呀?”他耷拉著臉,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閻埠貴看著反應如此激烈的兩人,急得在屋里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踱步,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能說服于莉和閻解成,這到手的好處可就飛了。
猶豫了好久,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