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倉庫里嗎,高峰焦躁地來回踱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突然,他腦袋一轉(zhuǎn),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肯定是朗瑞那家伙干的!”
隨即,他迅速掏出手機(jī),撥通朗瑞的電話,語氣中充滿憤怒地質(zhì)問:“朗瑞,是不是你劫走了林宇宸?”
電話那頭的朗瑞,斜靠在沙發(fā)上,嘴里叼著一根雪茄,煙霧繚繞中,他那狹長的眼睛透著陰鷙與狡猾。
聽到高峰的質(zhì)問,他彈了彈煙灰,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高峰,你可別血口噴人,我怎么會干這種事?”
高峰怒目圓睜,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吼道:“除了你,還有誰能知道我手下的地點,不是是你把人給劫走了,我名字倒過來寫!”
朗瑞彈了彈煙灰,滿是不屑的說:“高峰,我告訴你,你不要在這里跟我哇哇叫,現(xiàn)在整個西南誰不知道林宇宸是個燙手山芋,我多大的膽子,才敢從你手里劫出他來?”
“知道他是燙手山芋你還敢劫他,林宇宸好惹,可他哥哥林淵可是不好惹的,等著吧你!”
聞言,朗瑞冷笑一聲,猛地坐直身子,露出猙獰的表情,惡狠狠地說:“哼,什么林少爺,在我眼里,他不如夏少爺一根毛!”
高峰一聽,心里“咯噔”一下,暗叫壞事了,這朗瑞竟然不怕林宇宸的危險,一下子高峰心里瞬間涼了半截。
“朗瑞,你可別亂來.....”高峰剛要開口威脅朗瑞幾句,誰知那頭“嘟”的一聲,朗瑞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高峰瞪著那掛斷的手機(jī),臉色鐵青,氣得把手機(jī)狠狠摔在地上。
他咬牙切齒地罵道:“朗瑞,你個混蛋!”
要知道如果說高峰是李懷遠(yuǎn)的白手套,那朗瑞就是高峰的白手套,這可是高峰最信任的人。
之前高峰派人去劫林宇宸,這件事都是朗瑞手下在景區(qū)內(nèi)配合,他的手下才那么容易越過林家保鏢的監(jiān)視,才把人毫不費力的抓到的。
雖然其中也有保鏢不稱職這件事,但朗瑞在其中參與的頗多,所以高峰第一時間想出背鍋俠才想到了朗瑞。
可是現(xiàn)在他突然想明白了,如果拿著林宇宸跟林淵做交易,肯定會惹惱了林淵,到時候出了國也不安全。
這次他去廢倉庫看,其中也是有一部分想要跟林淵坦白,試圖求到林淵的寬恕,可是現(xiàn)在全毀了。
高峰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片刻之后,他一跺腳,決定給自己的靠山李懷遠(yuǎn)打個電話,問問他有什么好辦法。
電話剛一接通,高峰帶著哭腔說:“李哥,不好了,朗瑞那混蛋不講江湖道義,把林宇宸給劫走了!”
李懷遠(yuǎn)在那頭聽著,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忍不住破口大罵:“高峰,你個蠢貨,朗瑞是怎么找到你藏匿林宇宸的位置的?”
高峰哭喪著臉說:“李哥,是我想要找他接應(yīng)的。”
“你是不是個傻子?這種事怎么好讓別人知道?”李懷遠(yuǎn)恨鐵不成鋼般說了句。
“李哥,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我該怎么辦啊?”
李懷遠(yuǎn)心里把高峰罵了個狗血淋頭,他本不想管這些破事,安穩(wěn)的等待自己退休就好。
可是這件事之后林淵得知以后,萬一說自己知情不報,對自己下手,那就壞事了。
于是,李懷遠(yuǎn)深吸一口氣,開口說:“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趁著還沒出事,跟林淵實話實說。”
高峰一臉苦相,有些為難地說:“李哥,畢竟是我先綁的林宇宸,他在我手上被人給劫走了。這……”
李懷遠(yuǎn)不耐煩地沉聲說:“別啰嗦!趁現(xiàn)在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越早說越好!”
高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