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代,多用木材來做房屋。
隨著一支支火箭射入陳家,雖然明顯聽得到家仆們在呼喊救火,但是火勢蔓延的速度,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期。
陳家邊上還沒有挖好隔離帶,整個陳家便被大火蔓延。不少家仆不顧命令,打開了陳家各處的偏門沖出,被守在門口的士家宗兵擊殺。
接著,士家宗兵和城防營還有番禹城的亂民,就順著這些口子反殺了進去。
陳家內院傳來了婦孺的哭喊聲,聲聲刺透士頌的心靈。
這些人有什么罪過嗎?當然什么罪過都沒有!
所謂的貪污錢財,不過是自己給他們挖的坑。甚至所謂的派人暗殺自己這事,只怕那些在哭泣的人里面,大多都未必認識他們母子二人。
說起來,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什么樣的仇怨,會讓陳家人不惜得罪士家,也要派人半路截殺自己母子。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番禹陳家不能留。
不論他們和自己的母親歐氏有什么舊仇,就沖著他和朱符結親,成為了朱符勢力的一份子這個關系,他們就不能存在。
這種對于士家統治交州而言的不安定因素,就不應該存在!
士頌想讓自己有機會獨立自主,那么番禹陳家上下,便擋在了自己前進道路上。所以他們不論有罪還是無辜,都必須被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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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在這個瞬間,士頌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似乎體會到了孫權滅士家滿門的心情,交州士家或許真是無辜的。只不過是擋住了孫權爭奪天下的道路,所以士家子弟必須死,不論有罪沒罪,只要你是士家人,就得死。
原來是這樣啊?士頌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放開老夫,放開老夫,老夫自己能走。帶老夫見你家五公子。”一位老者的聲音傳入士頌的耳朵,將他從自己的內心世界拉回來。
也不知道這老者有何威嚴,他這么一喊,本來想要架住他的士家宗兵紛紛退開。
一直守在士頌身邊的梁信,走到士頌身邊輕聲介紹道:“公子,這位便是陳家的老太公了,他身后的應該是他家的孫公子。”
而陳老太公雖然年老,但依舊挺直腰桿,筆直地走到士頌邊上。
他盯著士頌看了半天后,拱手行禮道:“果然是少年英杰,器宇不凡,出手便是大手筆。”
士頌微笑道:“陳老先生過獎了。”
陳老太公搖頭說道:“士?這小子我知道,蠻夫一個。至于士徽,紈绔罷了,老夫唯一沒有見過的便是你,士頌,雖然不認識你,但想來也只有你有這般能耐了。”
“天下之大,后起之秀比比皆是,陳老先生怎么就這么肯定,這次一定是在下籌謀的呢?”士頌反正就是不認賬。
陳老太公從身后,探出一個年約四五歲的孩子,怯生生地看著士頌,而陳老太公立刻將他護在身后。
而后半晌才道:“聽說是你親手刺死了朱符?年紀輕輕,便有這份智計膽色,想來也只有歐氏的兒子,才能在十歲就動刀殺人。”
“老先生何意?”這人一定知道陳家和母親的舊仇!
士頌心里暗驚,覺得很可能便是此人和母親有仇,派人殺我們的人就是他。
士頌的眼神變的犀利起來,死死地盯著陳老太公,等著他繼續說下。
陳老太公把胡子一捋,說道:“你不用這么看著我,當年確實是老夫做的有些過了。”
“罷了,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我來找你,有一事相求,只要你答應我,把這孩子帶給你母親,告訴她,這孩子乃是陳季生的遺腹子。我便立刻下令,陳家上下放棄抵抗,任殺任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