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心里,頓時怒了。
一時間,他恨不得把這些人全部殺了,但是殺了他們,以后誰為自己辦事呢。
好,既然好好勸說,你們都不聽。那就別怪我翻臉,我要讓你們知道,敬酒不吃,是要吃罰酒的。
士頌掃視了一眼自己手下的謀士們,露出笑臉,說道:“年前,我們只是討論了愿意服從的好處。說是愿意配合的世家,可以經營食鹽銅鐵,我治下各郡的商業街中,可以開設賭坊,舞坊等原來只能是由官府開設的店面。”
手下“謀士”們還是沒人吭聲,或許,他們在等待更多的好處。
誰想到,士頌臉色一變,說道:“下面,我說下,若是繼續保留仆從佃戶的不利之處。劉巴,你記下,明天就公布出去。”
士頌要亮刀子了!馬玄眉頭一緊,咳嗽了兩聲。
“布告四郡,月內,凡是不對荊南將軍府繳稅的仆役、佃戶以及曲部。即日起,失去國民身份,改稱奴民,且奴民身份的人和子弟不得讀書,更不能為官吏,除非是他們脫離奴民身份。”
“另外,若是有人失手殺了奴民。若殺的是女子,賠給其家主一只雞,若失手殺的是男子,則賠其家主一只鴨。若是有人因為私仇或者其他原因,故意殺死仆役、佃戶、曲部,不論男女,一律得賠牛一頭,或等價錢糧。”
士頌的意思很簡單,不給老子繳稅的,老子就不把你當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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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志和劉度的額頭上滿是汗水。
馬玄、顧徽他們其實都好說,畢竟他們家族不在荊南,還能有緩和的余地。
現在荊南境內的各世家,門下的曲部不論。
他們的仆役、佃戶聽到這消息,只怕會人人自危,想盡辦法脫離世家。
士頌似乎也早有準備,他接著說道:“荊南四郡之中,但凡有人想要脫離自己的奴民身份,只要到任意官衙,軍營說明情況,由我士頌出錢幫他贖身。贖買價格,就是這人當初賣身價的兩倍,明碼實價,童叟無欺!”
在座諸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士頌要強行搶走自家的佃戶百姓啊。
桓階勸道:“主公,花這么多錢幫這些人贖買身份,怕是會有些虧吧。”
“一點都不虧,這些人,要么給我當開荒的屯民,要么幫我修路。要么,被我放入新兵營中。怎么算,也都對荊南官方有利。”士頌笑的還是那么狡黠。
但在桓階看來,士頌的口中似乎滿是鮮血。
那都是從世家大族身上刮下的肉啊。
接著,士頌還是拋出了大棒后面的甜棗。
笑道:“若是主動為自家仆從,恢復國民身份的世家,按恢復百姓人數,可以推薦自己子弟,到荊南將軍府中為官吏,而且給家族授予世襲罔替的文散官官階,只要你們家族有男丁,出生就可以領這個散官官位!”
“好,我這就讓在荊南境內的馬家商會做出調整,所有仆從恢復百姓身份。給我馬家打工干活的,我馬家給他們發工錢,讓他們自己繳稅。”馬玄看出了士頌心里的殺意,而且士頌也給出了巨大的讓步。
世襲罔替的官位,即便是他口中所謂的散官,但那也是官。
只要士頌在,這官位就在,士頌野心和能力,絕對不止割據一方的諸侯。
馬玄表態后,不論是同派系的顧徽,還是荊南派系的桓階、鞏志、劉度等人,都是暗暗叫苦。
他們派系的老大劉巴,早就表態要當商鞅。
現在馬玄也松口了,他們當然只能同意。
他們甚至在心里暗想,是不是劉巴和馬玄,早就知道士頌的策略。
至于給大氏族世襲罔替的散官官職,這也確實是天大的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