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景城,位于日南郡北端,在日南郡內(nèi),也算得上是座大城。
日中于頭上,景在已下,故名之。
此地北鄰九真郡,南方為朱吾。位于后世越南國南平治天省宋河下游高牢下村。三國二晉時期命名,后世稱此地為北景。
這里,便是叛軍首領(lǐng)區(qū)連,布置防線的位置。
看來,他是準備將士頌“御敵于國門之外”了。
隨著探馬將士頌的行軍路程,和軍隊情報,傳到區(qū)連軍中,區(qū)連越發(fā)的自信,覺得自己可以戰(zhàn)勝士頌。
區(qū)連對手下說道:“那些從士頌軍占營逃回來的占族兵,個個都說士頌練兵兇狠,手下軍卒悍勇。都勸我要守住城池,等士頌糧草不濟北退的時候,再行追擊,我看,卻不必如此。”
“哈哈哈,那些叛徒,要不是看他們長的精壯,我早就殺了。只會給敵人長威風(fēng)。”說話的,是區(qū)連手下大將阮昊,其人個頭不高,卻生的健壯,在日南郡早有兇名。
不但如此,甚至就連日南郡西面的泰人諸部落中,他都很有威望。
正是因為這位阮昊的勇名,不少靠近日南郡的泰人部落,這次也派出了援兵,在扶南國大將麾下效力。
看區(qū)連似乎有些輕敵,來支援的扶南國大將吳定眉頭一皺,說道:“林邑王不可輕敵,我聽說這個士頌雖然年輕,但也征戰(zhàn)多年。傳言他多有謀略,我們還是謹慎些的好。”
區(qū)連嘿嘿一笑,說道:“我們說是只有兵三萬,可這林邑境內(nèi)的數(shù)十萬占民,不論男女老少,只要能拿起武器,就可以算是我的兵丁。他士頌不過帶著兩萬人南下,那就是找死。”
“第二,這士頌?zāi)舷虑埃€派出官吏給我的占民講什么占人漢人,他們朝廷一體對之,還高舉什么仁義之師旗幟。這種腐儒帶兵打仗,也許在中原能行,在我林邑,哈哈,那就是個笑話。”
“第三,我早就聽說士燮的兒子里面,就是這個士頌和士徽二人爭嫡,而士徽把交州軍都帶去打揚州去了,反對南下定亂。士頌這次南下,是沒有后援的,只要擊敗了他,他連接應(yīng)自己后撤的兵力都沒有。”
顯然,這叛亂的首領(lǐng)區(qū)連,就沒把士頌放在眼里。
“是啊,是啊,我們這邊還有阮昊將軍這樣的勇將,他士頌手下,怎么可能有人能敵的過阮昊將軍啊。”另外一位北上支援的扶南國將軍梨領(lǐng),也出聲附和。
士頌的軍隊走的很慢,走走停停數(shù)日,才來到比景城外。
士頌走的這么慢,一來,是為了讓士兵熟悉日南郡這邊炎熱的天氣,同時也是讓士兵們保存體力,防止區(qū)連的偷襲,
另外便是,這一路上,士頌雖然沒有遇到任何占族人,但沿路的樹枝上,經(jīng)常可以看到被扒光衣服吊在樹上的漢人尸體,區(qū)連的挑釁,讓士頌和手下將士越發(fā)的憤恨。
這天,終于是來到了比景城下,全軍正在安營,隨軍謀士鄧羲對士頌說道:“主公,您這一路上故意慢行,邢道榮、鮑隆二將更是幾次跑來請求加速行軍,都被您駁回了。主公可知道,如今全軍上下都憋著一股子勁,若是沒處發(fā)泄,只怕會引發(fā)軍變啊。”
士頌微笑道:“鄧先生來荊南也快有兩年了吧,先生以為我手下這支軍隊戰(zhàn)力如何?”
鄧羲正色道:“主公練兵兇橫,軍士待遇極高,手下兵將可謂虎狼之師。”
士頌點點頭說道:“所以我把他們餓幾天,等看到獵物的時候猛撲上去,才能爆發(fā)出他們的兇狠戰(zhàn)力。”
鄧羲面露憂愁,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忍住,說道:“主公南下,處處示弱,這次更是讓士暢、士瀚兄弟為開路先鋒,占人探馬看到他們的軍隊,還以為我軍都是那樣的零散軍隊,必定輕視。”
“對面只怕會全軍出擊,和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