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沒有想到,士頌會突然和士燮翻臉。
交趾城東門,士燮帶著程秉、薛綜,以及交州各世家的族長已經等在這里了。
他們身后的城門,早已打開,兩邊整齊的排列著交趾城內最精銳的郡兵。
“多謝士荊南南下幫我交州平定叛亂,士荊南既然急著北歸,我交州軍民也不好久留,今天的情分,交州人記下了。往后,荊交兩州相安無事還好,若是雙方起了齷蹉,你我兩家還是公事公辦的好。”士燮的話很生分,語氣更奇怪。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士頌急著帶兵離開,定然是和士燮起了矛盾。
但士頌聽明白了另外一層意思,士燮是再一次表明了他荊南的獨立性,想要和士頌求和。
士頌笑著說道:“對,我們兩家之間的事情,一切都公事公辦最好。”
士頌把兩家咬得很緊,就是告訴所有人,我士頌雖然是士燮的兒子,但是荊南和交州,是兩家諸侯。
士頌從士燮的眼里看到的怒氣,自己的兒子公然和自己作對,率兵從自己府邸里面截走了他娘,而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阻攔。
而且若是真動手,這交趾郡城,就是下一個比景城。要知道,士頌的屠夫之名在交趾這邊,還是很有市場的。
歐夫人的車剛出了東門,她便對士頌說道:“多則五年,少則兩年。士燮、士徽必然會起兵北犯,若是你稍有差池,只怕他們也會有所動作,你得小心為妙。”
士頌冷笑道:“若是如此,剛好也給了我南定交州的借口。”
城樓上,看著荊南軍連夜遠去的火光,士燮也對程秉說道:“明日便下令,全交州招募青壯,組建新軍操練。三年,三年后,我看著逆子拿什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