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告訴士頌,從今往后,我們蒯家家主便是蒯祺了。
那蒯祺娶了諸葛亮的大姐,算起來和士頌是連襟,士頌心說你們蒯家還真是無賴啊,但蒯祺帶著諸葛夫人來“看望”諸葛詩語的時候,士頌到底心軟,并沒有重罰蒯家。雖然也收了蒯家“獻”出的田地,但他也給了蒯家些好處,如龐、習兩家所擁有的荊州食鹽的販賣權。
最后死撐著沒有接受士頌戶籍法的,便是襄陽的楊家和沔南的黃家了。
說起來,他們兩家在士頌和劉表的戰爭之中,都是保持中立的。但私下,肯定是對劉表有所表示的,而且士頌讓心有芥蒂的是,錢振攻襄陽時,被城樓里的弩車射殺,那弩車和荊南軍研發的可移動弩車一模一樣,除了黃承彥父女,只怕沒有人能幫劉表弄出來。
現在,有他們兩家作為榜樣,荊州最北端的南陽郡境內的大小世家紛紛效仿,都不愿意接受戶籍改編。
新的州牧府還沒有建好,士頌現在就住在劉表原來的院子里面辦公。
看到這消息,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劉巴、蒯越等人,問道:“南陽郡西北部各地世家門閥,看來都不怎么愿意接受戶籍新法啊。”
“主公,戶籍法能夠施行,對主公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而對于普通世家而言,則是有百害而無一利。他們當然想要反對。這幾天,我也看了劉子初的新法章程,我以為,章程里面寫的很明確。”
“改革方案,他們自行決定是否遵從,若是不從者,不能得到新法的優惠,而且家仆既然不繳稅,也就不是國民,而是奴民,若是有人失手殺了,該如何賠償就如何賠償,若是有人蓄意毀壞他們家的私財,按新法,是需要賠牛的。”蒯越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了淡然的笑容,卻讓士頌感覺到了一絲陰冷。
自己當時定下這個規定的時候,想到的是后世元朝把人分等之后,蒙古人殺了漢人,只用賠償些雞鴨牛羊等牲口,也就引用了。
因為,對于這些不納稅的仆從曲部,世家都狡辯,說這些人只是自己家的私財,家里的物件,要交什么稅,你家的桌子椅子每個月還要交稅嗎?
士頌當時心里有火,便定下了這種殺了奴民只用賠錢的制度。
但這制度頒布之后,荊南大小世家立即接納的新法,也就沒有具體實行。而現在,南陽郡的世家,多少有些曲部,只怕是自持有防備,不把這條例放在眼里。
士頌看了看蒯越,這個剛剛被自己任命為軍師祭酒的人,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南陽郡各地不接受新法的世家,就交給異度先生了,鄧方的山蠻軍現在已經移到了宛城,沙摩柯手下的武陵蠻軍營,我也總覺得,讓他們守在襄陽有些悶了,也讓他去南陽郡山地各處熟悉地形吧。這兩支隊伍,蒯軍師可自行調用,待會兒我給他們發下軍令。”
“喏。”蒯越領命而去,士頌知道,戶籍這事情應該是沒問題了。
“蒯異度之才,不在馬叔常之下,只是我看蒯越之心,卻不在主公身上。只是劉表無能,被主公所敗,他只能暫時棲身此地,日后,還請主公多多留意。”和洽正在一邊整理荊州降臣資料,看出蒯越有問題,也不避諱,直接就這么說出來了。
士頌按住想要爭論的眾謀士,說道:“和陽士之見,與我相同。只是荊州新定,蒯家又是我連襟,他蒯越還有才干,我豈能不用?至于日后防備嘛,整個蒯家都在襄陽,我自會派人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