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士頌的使者到了壽春,袁術還是進行了接待。
他讓手下主簿的李豐,在館驛招待蔣干,順便探探蔣干的口風。
蔣干管理暗組多時,學的更是縱橫之術。這點伎倆,他當然心知肚明,按士頌對他的吩咐,他一再的表示士頌和荊州,對袁術是如何的恭敬,表示絕不會和袁家嫡子為敵,這次袁術借糧之事,荊州自有答復,事屬機密,不好透露。
李豐殷勤了一晚上,只得到了一些個空話,只好借故離去,讓蔣干好好休息。
第二天,袁術擺起了排場。
大廳之內,等待他蔣干的,乃是江淮名流。
袁術手下的眾多文臣,長史楊弘、主簿李豐、閻象,別駕袁渙。這些人擺出架勢,故意讓蔣干見識見識他袁術手下的能者。
這種場面,換了別人,或許會有些顧慮,但蔣干在武陵學院內的百家爭鳴館內,早就和荊南名流們唇槍舌戰過了,以一敵多的舌戰,他已經習以為常。
“九江蔣干!身為揚州人士,為何不為豫州牧,后將軍效力,反而自竄荊南,在那士家小子手下屈身呢?”一文吏發問后看向了楊弘,似乎得到過點撥。
“笑話,按你這么說,南方人不能北上為官,北方人不能南下牧民,就連你們后將軍袁術,都不應在此地駐扎,而是應該返回汝南。”
“你們這些人中,只要不是袁家故舊的人,便不得在后將軍手下效力,難道這天下,有這個道理?真真何其迂腐淺薄之見,請不必再言。”蔣干說完,也對楊弘拱了拱手,便在客座上坐下。
“早就聽聞蔣子翼學的縱橫之術,今日一見,果然牙尖嘴利,名不虛傳啊。”主簿閻象笑著起身。
他走到蔣干面前,問道:“莫不是士荊南不愿借糧給后將軍,又擔心我淮南精銳進入荊州取糧,特地派你來,想憑你這一張利口,免去這五百萬石糧草?”
這人好生直接,蔣干心說不好,只能哈哈一笑,掩飾自己的不安。
他整理思緒,說道:“這位大人問的好,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乃是后將軍帳下主簿閻象,特此請教了。”閻象身著淺綠色的長衫,神情嚴肅,一字胡很是有型。
蔣干點點頭,說道:“蔣干來壽春,不僅僅是為后將軍借糧之故,荊南富饒,士公子更是大肆收購糧草,如今正是秋收時節,后將軍所借糧草,荊州還是有的。只是荊州收留了數以百萬的難民,這糧草若是借給了后將軍,這些難民,怕是會生事啊。”
“無妨,后將軍不是說過了嗎,士公子若是有困難,我們派出丹陽精銳,自去取糧便是。若是有人生事,只管交給我們丹陽軍便好。”閻象的話很是霸氣,一副你敢不給我們糧草,我們就攻入荊州的架勢。
還好蔣干早前派人暗中查過閻象,知道他絕不是這種個性的人。
按照情報,閻象應該是思慮周全之人,而且袁術寫信士頌,找荊州要糧草的事,閻象是反對的。
現在這人故意裝作這么強勢,是想要看自己的反應,看是否有機可乘。
蔣干笑著說道:“閻主簿難道忘了孫破虜?劉表區區之兵尤能頑抗,我荊南軍強于劉表軍百倍,何況還占有防守之利,若是數百萬難民聽說后將軍派兵去搶他們的糧草,你說這些人,會不會和我荊州上下一心,同力抗敵。”
“不敢說擊退丹陽精銳,但是把后將軍的部隊陷在荊州一兩年的把握,荊州還是有的。如今紀靈將軍戰于徐州,一旦另外有支精銳部隊再陷于荊州,若是豫州楊州之內,發生暴亂,不知道后將軍手上,可還有定亂之軍啊?”
聽完蔣干的狡辯,淮南這邊有人坐不住了。
“若是可以,我們也不想輕啟戰事。只是豫州確實缺糧草,一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