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后退,跑的再快,也跑不過西涼騎兵啊。
不知道多少人,臨陣退縮,直接就被砍了。甚至被西涼軍拴在馬尾拖拽,被弄的不成人形。
“這些人是不是瘋了,他們什么盔甲都沒有,這樣沖過來就是白白送死。”正在放箭射擊的雄武軍士兵,破口大罵,但手上的活,卻沒有停下。
放箭,后退,上箭,做好準備,上前放箭,三段射擊的訓練,早已深入這些人的骨髓,即便是自己身邊的戰友都換了面貌,但只要按訓練的軍令和口號來配合,他們一樣配合的天衣無縫。
“停止射擊,不能為了這些人浪費箭矢,讓將士們盡量換上鈍擊武器,敲這些人的腦袋,這些壯丁手上不過是些木棒木槍而已,給我把各自的刀槍都收好了,不要砍這些人給砍卷了。”新的軍令很快,傳到守軍耳中。
士頌明白這些壯丁,都是被西涼軍當做刀奴送上來挨刀后,心里雖然不忍,但卻又無可奈何。
自己也只能用最小的代價收拾掉這些壯丁。
這些人,即便是臨陣倒戈,也對自己沒有多少幫助,自己畢竟不可能出城和西涼軍野戰,尤其是昨天夜里吃了大虧之后。
荊州軍的弓弩一停,西涼軍的壯丁們立刻就涌了上來。
士頌這邊發了狠,把自己俘虜的一萬壯丁也拉上了城頭,讓他們代替民夫,用滾木擂石去招呼對面的西涼軍壯丁。
畢竟就算是對面的壯丁用的木棒木槍,自己這邊應該也會有所損失的,自己的雄武軍得歇口氣,留著體力,去對付西涼軍的精銳。
于是就這樣,被西涼軍抓到的壯丁們,忽然間就為了自己一方的大人們的“功業”,開始了你死我活的搏殺,雙方的壯丁間,甚至還有都有互相認識的鄰居,故人。
“張黑子,怎么是你!”城墻下的人忽然間就看見了一個臨村的故人,兩人曾經在鎮子趕集時相識,還一起在鎮子上的小酒館里一起喝過酒,各自說著各自家里的瑣事,那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鐵蛋兒。”張黑子舉起的擂石停下了。
好不容易砸死了幾個人,他的動作早就連貫了,可是城樓下的這人,讓他無法下手。
那天喝酒,自己喝多了,要是把趕集賺的錢都花在喝酒上,回去自家那婆娘,非把自己給數落死。鐵蛋兒仗義,明白了自己難處,說和自己投緣,硬是幫自己結了酒錢,這么一個豪氣的故人,自己怎么下得去手。
“鐵蛋兒,上來吧,跟著士荊州干吧,士公子可是好人啊,他是儒學傳承呢,跟著他一起對付西涼狗吧。”張黑子的聲音很嘶啞,甚至還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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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向邊上的百人將,那百人將原來是個郡兵,昨天夜里退回來之后,被分配到他們這里當了百人將。承若他們只要跟著士荊州,護衛天子,擊敗了窮兇極惡的西涼賊,就能免去從賊的罪過,還能帶著家小在荊州軍的護衛下南下荊州。
這年月,誰都知道荊州富饒,士頌仁德。士頌的多年來的宣傳效果,起到了作用。
張黑子當然相信士頌,畢竟士頌高舉的是忠義旗號,對他們這些俘虜也很好,而西涼軍的禽獸行為他早就不爽了,這次能跟著士頌打西涼軍,他心里是發自內心的愿意的。
而且,他希望所有的壯丁都能和他一樣,站在士頌這一邊就好了。
“不行啊。”鐵蛋兒一跺腳,說道:“士公子仁義,我也知道,但他敵不過西涼軍,你快讓開,我們這邊有督軍的,一會兒就殺上去了,你等下裝死就好。”
“大膽賊子,休得亂我軍心。”百人將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即便心中不忍,但也不可能,讓城樓下的鐵蛋兒上來,跟著自己這邊一起抵抗西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