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荊州軍的防線,兩軍再一次的短兵相接。
“死!”
雄武軍的小校,揮刀斬斷了從馬背上落下的飛熊軍騎士的腦袋,大吼著將長刀刺入了身邊不遠處戰馬體內。
來自西涼的高頭大馬猛然吃痛,直接掀翻了馬背上的騎士,痛苦倒地。
荊州軍小校也不客氣,躍起補上一刀,收割了第二個敵軍的性命。
“西涼賊,來啊!就是你戴善爺爺,閹了你家少將軍,想要報仇的沖老子來!”這人,正是城樓上對李式用刑的二呆子戴善。
作為補充的新兵,他不可能這么快得到軍職,成為百人將的副手。
但是現在雄武軍損兵嚴重,他又被士頌看重,故而得到了升遷。
不過荊州軍中,大家更看重軍功,他現在被破格提拔成了百人將副手小校,他知道,下面許多人心里不服,他得拿出對應的功績才行。
雖然面對的是郭汜部西涼軍,而不是李傕部,但他還是囂張跋扈地叫喊出,就是他閹割了李式,吸引西涼軍的注意。
反正他也是豁出去了,富貴險中求,這是魏延將軍升他為小校的時候告訴他的。
“小子囂張!”戴善的吼叫果然為他引來了大魚,距離他最近的西涼軍大將伍習,調轉馬頭筆直的沖向了他。
借著戰馬的沖力,伍習揚起了自己砍刀,對準戴善的胸口砍下,戴善也不含糊,在荊州軍新軍營訓練了一年多,起起落落多少次,加入雄武軍時,已經是六等軍士了。
對著伍習的砍刀向后一躍,同時舉起盾牌護住胸口,準備趁機反擊伍習的戰馬。
但是他的想法很好,卻低估了西涼軍勇將伍習的力量。
這一刀,直接斬裂了他的盾牌,若不是手臂上的精致皮甲護腕,他的手臂,只怕會被直接斬斷。
更讓他沒有料到的是,借著戰馬沖鋒的力道,這一刀砍來,戴善整個人都被撞飛了出去。
伍習一招得手,更加猖狂,吼道:“叫你小子囂張,今天我就幫李大將軍的兒子報仇,宰了你這個臭小子!”
“看槍!”伍習正要得手,突然半路殺出了個魏延,為了對付西涼騎兵,魏延也收起了自己的長刀,換成了雄武軍普通軍士所用長槍。
伍習也是沙場老兵了,魏延這次突襲雖然兇橫,但他也有應對之策。
伍習立刻棄了長刀,拉住韁繩,胯下戰馬仿佛明白伍習心意似得,揚起前蹄,抬頭嘶鳴,擋住了魏延這槍。
隨即,戰馬吃痛倒地,魏延的長槍來不及收回,又拗不過戰馬的力量,只能棄了長槍。
但是倒地的戰馬還是將魏延撞倒在地,不偏不巧的,剛好把魏延的右腿壓住,讓魏延無法移動。
魏延立刻抽出自己的佩刀,想要割斷戰馬的身體爬出來。
但就在這時,伍習已經從馬背后爬起,嘴里,含著一把帶血的匕首,面目猙獰地盯著魏延,發出歹毒的陰笑,讓人毛骨悚然。
“文長小心!”熟悉的聲音響起,魏延心里仿佛有塊石頭落地了。
這聲喊聲之后,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射穿了伍習的喉嚨。
伍習嘴里的匕首掉落了,他徒勞地想要用手堵住傷口,但眼前的景象,卻越來越模糊,直到什么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