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殺出的揚州軍,氣勢如虹,但荊州軍似乎并不在意。
荊州軍白天早就休息好了,白天在這里施工的人,只是交州軍和會稽郡敗兵而已。
而徐庶早就算定,揚州軍必定會來燒毀高臺,不是今夜就是明夜。
所以早就安排好了埋伏,就等揚州軍鉆進來了。
今天夜里,守在這里的人,就是士頌身邊的親衛易欣。還是士頌特地將他派到這里的,帶著一百頌衛營將士,率領后勤軍士作為誘餌。
“架起弩車!快!”易欣按徐庶的要求,睜著眼睛守了大半夜,終于守到了揚州軍來襲。
按他以前的個性,只怕早就睡覺了,但士頌這次,居然親自將誘餌的任務交給了他,易欣下定決心,要把握住機會。
徐庶給他的建議是,將弩車調轉車頭,將重弩上彈準備好。
但是易欣覺得,若是這樣做,揚州軍未必會上當。
他不但沒有將重弩安好,還將重弩藏到了木料下,甚至將可移動組裝的弩車,也都分拆。
故而在揚州軍眼中,這些,不過是些普通的木料,而非組裝弩車的組件。
為此,為了給輜重營的工兵時間,易欣帶著他的那隊頌衛營將士,連同不多的守軍,從軍營中殺了出去。
“這個易欣,真是胡來,讓他守在軍營之中,作為誘餌。待敵軍偷襲,便用弩車反擊,打亂敵軍陣腳即可,他怎么還殺出去了。”埋伏在不遠處的士頌,看到易欣沒有執行自己的軍令,而是違令殺出,很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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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將軍是個可造之材。”廖立向來喜歡和士頌唱反調。
鼻子一哼,說道:“揚州軍來偷襲的人又不傻,眼見你軍營之中都是架好的弩車,還會偷襲嗎?當然得示之以弱,誘敵偷襲,而后一面抵御敵軍,一面組裝弩車啊。”
士頌白了廖立一眼,心說就你明白,我不知道嗎。我了解的易欣,當然會這么做,也只有他這么做了,才會違背軍令,我才有機會斬了他。
也只有斬了他,我動過的那個壞心思,才不會有人知道。
“揚州軍,也就只有丹陽兵還算可以,來偷襲的這支隊伍,都是什么東西?就易欣帶著一百人,領著交州郡兵就把他們給攔住了。”周平也是士頌的親衛,和易欣,廖化較勁多時,這次看到易欣領兵誘敵,心里酸不拉幾的。
“小周將軍,你可看好了,揚州軍那邊,領軍的將領可不簡單,他看出易欣這隊頌衛營實力強橫,故而親自率領重甲刀盾手與之糾纏,而將騎兵和長槍手散開,去對付交州郡兵。現在看似膠著,其實等頌衛營和交州郡兵被分割開,交州郡兵必定潰散。”
“而交州郡兵潰散,易欣和那隊頌衛營將士,只怕也只能勉強突圍而走,損失慘重。”文聘率軍守在附近,看得清楚,便向周平解釋了戰況。
“那這小子怎么還不退,難道想要帶著交州郡兵擊退敵軍。”士頌越發的對易欣不滿了。
話音未落,易欣那邊的戰局,便發生了變化。
易欣帶著頌衛營在凌操軍陣之中,左右突擊,斬殺數十人,渾身浴血。
但他沒有忘記徐庶的計謀,心中估算好了時間,搶在凌操將他和交州郡兵分割開之前,呼哨一聲,帶著頌衛營后撤了,和交州郡兵合兵一處,退回了軍營。
凌操見狀,當然不會客氣,高呼激勵將士道:“賊軍已敗,隨我攻入敵營,焚燒敵軍輜重,立下頭功!”
“找死!”士頌隱約也聽見了凌操的話,不自覺的冷哼鄙視。
“找死!”軍營中的易欣,也聽見了凌操的話,他現在只等所有將士退回來,便將排列好的弩車發射,射穿偷襲的揚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