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隨處可見的水車和溝渠,還有小湖泊都是靠著這條白水河才能運轉。
白水河還有一道水壩,可以防洪灌溉,還可以水力發電。
這個小山谷,簡直美得脫離了這個浮躁的世界。
侯霄漢搖了搖門口掛著的風鈴,風鈴中就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是小猴子呀,進來吧。”
下一秒,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了大宅的廬山真面目。
入門之處是一塊大影壁,轉過影壁就看到了一座假山。
再往里走,才能進入前院。
一個穿著廣袖襦裙的女孩從門內走了出來:“霄漢哥來啦。”
同時她也看到了如顧回。
她好奇地打量了兩眼如顧回,因為度把握得好,所以也沒讓人感到不適。
打量過如顧回之后,她迅速地甩了侯霄漢一個眼神,提醒對方做介紹。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這點默契自不必說,侯霄漢迅速體會到了女孩的意思,開口為兩人介紹。
“這是我的小師妹鳳圖南,是我老師的女兒。”侯霄漢下意識先為如顧回介紹,引得鳳圖南挑了挑眉。
“南南,這是我的朋友沈知月。”
“朋友~”鳳圖南慢悠悠地念叨了一句,然后朝如顧回伸出了手,“你好沈小姐。”
如顧回對侯霄漢身邊的人自然會保持一個友好的態度:“你好。”
兩個女孩握了手,鳳圖南才有些疑惑地問:“沈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總覺得好像聽過你的名字。”
“我是南喬的內侄女。”如顧回回答,“那年小姨葬禮,我們見過的。”
鳳圖南:!!!
“你是喬喬阿姨的……”鳳圖南很快止住了聲,露出了笑容,“那我該叫你一聲姐姐,我這厚臉皮喊一聲月姐姐,沈小姐愿意接受嗎?”
如顧回握著鳳圖南的手,笑得溫柔,“當然可以,且不說小姨和槿姨是生死之交,在小姨離開前,我就見過槿姨的,和我親小姨沒兩樣。何況當年你和培風不也是這么叫我的嗎?”
楊培風也就是鳳圖南的雙生弟弟,當年南喬還給如顧回發過兩人的嬰兒照。
而且鳳圖南今年不過十六,而如顧回現在21了,于情于理,楊圖南這聲“姐姐”都是合理的。
后來南喬去世的時候,如顧回和沈知行是來過一次白水村的。
那時候他們兩個失去了唯一的親人,沈知行很痛苦,她也不好受。
那時,這兩個孩子就是一直哥哥姐姐地叫他們,倒沒有安慰,主要是在一起哭,畢竟這兩個孩子也很喜歡南喬。
“培風這會兒還在后院練劍,晚點你就可以看到他啦。”鳳圖南笑嘻嘻地挽著如顧回的手臂。
她記性好,對這個小時候照顧過她的姐姐自然而然地就能夠親近起來。
“小培風現在不會哭了?”如顧回調侃。
小時候的楊培風總會因為練劍太苦而掉眼淚。
姐妹倆心照不宣地笑起來,這時候鳳圖南才想起來沈知行:“對了,知行哥哥呢?”
“他現在是外科醫生,工作很忙,還要照顧嫂子,所以沒時間和我一起來。”如顧回為沈知行解釋,“他還讓我跟你們問好呢。”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了兩個藥包:“這是我哥讓我帶給你們的禮物,可以寧心靜氣。”
鳳圖南接過藥包,笑得開懷:“我還以為知行哥哥都把我們忘記了呢。”
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照顧嫂子?嫂子生病了嗎?”
如顧回點點頭,又拿出了自己準備的禮物,是一根發簪和一個劍穗。
兩個女孩交談的過程之中,三人也在慢慢地走向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