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云將目光投在了李羿身上,李羿滿是驚訝,想不到這正遠和尚居然知道自己還藏了一手,沒有把故事講全,他思考著如何把故事講完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禪房中,正遠閉目沉思,濟云滿臉期待的看著李羿,經過一番思索后,李羿開口道:“正遠大師,你要我幫你點撥愛徒,光動動嘴怕是不妥吧?!?
正遠笑道:“李施主,還是那句話,只要你皈依佛門,老納定然傾囊相授,就連這西山寺住持之位也可交于你。”
“誰稀罕你這破住持之位和你這座破廟??!別扯沒用的,不來點實際的,別想我開口!”
正遠沉思片刻說道:“那李施主你看這樣如何,從今天開始,每日早課由李施主來主持,無論你是講經說法,還是講解佛家典故,都隨你心意,而老納給出的回報是只要你在我寺中一天,老納便教你一天金剛神功,如何?”
正遠和尚打的算盤是慢慢教,幫李羿打打基礎,直到李羿徹底融入佛寺,再將金剛神功的要領傳授給他,這樣一來便不算將神功外傳。
李羿猜到了正遠和尚的打算,但是他自己也有計劃,思索片刻后開口道:“早課太早,我起不來,要上只能上晚課,再者我雖然住在寺里,但是可沒有出家呢!我可吃不慣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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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遠笑道:“飯食上施主不必掛心,武僧吃飯只戒五葷三厭,可以喝酒,可吃凈肉,老納會吩咐廚房為施主單獨送飯,只是山珍野味我們可沒有,如何?”
李羿想了想說道:“那就這樣吧,你什么時候開始教我?”正遠笑道:“今日便可以開始,不過要先請李施主把故事講完?!?
于是李羿講出了故事中隱去內容,李羿問向濟云:“你認為那神秀僧人可有錯?”“未曾有錯。只是就佛法而言不如慧能和尚。”
李羿搖頭道:“非也,神秀僧人在北去立廟之后,成為了禪宗北派的領袖,倡導修習佛法講究個‘漸悟’,何為漸悟?就是每日誦讀經文,思考佛法真諦,時時體悟,直到真正領悟,這個過程就如同金蟬蛻變,所以叫禪宗?!?
李羿指著正遠背后大大的禪字,說道:“禪與蟬同音,而佛門這個禪字本就是由蟬字衍化而來,所謂坐禪正是漸悟的法門?!?
濟云猛然發問:“這么說,難道我們所修的正是神秀僧人的漸悟禪宗?而非慧能僧人的正宗?施主所說之事到底是真是假,是何時發生的事?”
正遠抬手下壓示意濟云稍安毋躁,聽李羿說完。
李羿便接著說:“正宗之論需要由世人評判,濟云你且聽我繼續說來,那慧能僧人回寺接任住持之后,成為了禪宗南派的領秀,但倡導修習佛法講究的是‘頓悟’,那么頓悟又是何意?
同樣是每日誦讀經文,但不強求領悟,只是不停誦經修行,直至某時某刻瞬息間悟出真諦,這便是頓悟,大有讀書百遍其義自現的意境?!?
濟云有些迷茫了,問向正遠道:“師傅,弟子愚鈍,不解漸悟、頓悟究竟哪種更好,也不明神秀、慧能兩位大師,到底誰才是正統,誰的佛法更高,請師傅為弟子解惑?!闭h看著愛徒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李羿,后者一臉不悅。
李羿抬手照著濟云那顆光頭就是一巴掌,然后自己吹著手掌喊疼,他罵道:“好你個小和尚,我替你師傅教化你,看你愚笨,想著要教訓教訓你,你可倒好,敢用金剛神功抵擋!告訴你以后我再教訓你時不許用金剛神功!”
濟云一臉無奈道:“回李施主,小僧未曾使用金剛神功啊,只是自小練功,身體經過多年的打磨錘煉,不用運氣行功便是這般強硬了?!?
“呦呵,還敢嘴硬,那我問你當晚艷兒姑娘把手……”
不等李羿說完,濟云連忙行禮認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