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那得多久?”
陶仲文終于反應過來,李羿是在反將自己,他回到座位上,坐下端起茶杯飲下一口,慢慢開口道:“修緣,你有話不妨直說,何必要拐彎抹角,與老夫你還有什么不能說,不敢說的嘛?你就是當我面數落當今陛下的不是,只要你說的對,老夫都會為你出頭,向陛下諫言!”
李羿笑道:“修緣可不敢數落陛下,但是若不這么說,只怕先生咽不下當年那口惡氣。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生修身養性,已經等了這么多年,怎么等不下去了?看到這天賜良機,生怕錯過?”
陶仲文冷笑道:“當年宇文與公孫兩家聯手,逼著老夫退出朝堂,這仇老夫自然會報,但是絕不會耽誤國家大事!”
李羿拍手道:“好!既然先生有這般覺悟,那便請先生這次放宇文家一馬,不要再想著將他宇文一族鏟除了。”
陶仲文問道:“修緣你不是說過四大家族左右朝政,是皇權最大的威脅,為何今日卻來幫宇文一族說話?”
李羿答道:“因為宇文家現在不能倒!他們倒了,沒人能補齊缺口,而一旦錢糧出了亂子,大魏危矣!先生不是知道那劉宏已然投到南梁皇帝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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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把自己對劉宏的猜測和彭河一戰的經歷講述給了陶仲文聽,最后斷言道:“不出五年,南梁必能整頓軍備,訓練好士卒,到時候先生您說他們的劍會刺向大魏還是西楚?”
陶仲文遲疑道:“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做不得數,南梁皇帝年事已高,怎還會再起戰事!”
李羿問道:“西楚不還有一個蘇布嘛?十多年前他能游說韓國和南梁一同進犯我大魏,那現在蘇布在西楚是個什么官職啊?”
陶仲文淡淡說道:“蘇布,那個蘇布現在已經是西楚相國了。”
陶仲文當然明白李羿的意思,只是他不相信十三年前的事還會再發生,南梁和西楚怎么可能再度聯手共同進犯!
李羿說道:“居安思危,我說過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敢問先生,若是不能做好最壞的準備,先生打算如何助陛下一統九州,建立大一統的王朝?先生可聽過這句話?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
李羿說完紫氣出現被他吸入掌心,陶仲文看著李羿從容的吸納才氣,嘀咕道:“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修緣,這么說來,你考慮得很長遠了?”
李羿笑道:“我沒有考慮多長遠,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眼下大魏是近憂遠慮皆有,先生若還是放不下當年的仇恨,只怕到時候無力回天啊。”
陶仲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老夫的仇可以再等,但是這叛國大罪豈能輕易處置!獨孤、南宮兩家可是盯得緊啊!此等大罪若不嚴懲,以后豈不是要出大亂子!”
李羿安撫道:“修緣又沒說不懲治宇文家,叛國罪大,當然不能放過,這次定然要讓宇文一族出血,但是不能讓他們把血流干,現在四大家族仍然是大魏的四根擎天柱,哪根倒了都不行!所以在找到托梁換柱之法前,哪根柱子也動不得!”
陶仲文反問道:“那你之前所說的科舉制又有何意義?科舉制不就是為了瓦解家族勢力,用這些新晉儒生代替他們嘛?”
李羿笑道:“先生莫急,科舉制確實可以打破家族勢力對仕途的壟斷,但是在進行科舉制之前,還要做很多準備工作,這樣才能解決科舉制的弊端。”
陶仲文立刻問道:“科舉制的弊端?當初你為何不說,科舉制還有弊端?”
李羿笑道:“我以為先生會把科舉制前前后后仔細思索一番呢,原來先生把這科舉制給忘了。”
陶仲文笑著撫須道:“在老夫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