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問道:“哦?千手千眼觀自在菩薩?哀家許久未曾禮佛了,在南梁時,佛教是國教,信奉者諸多,哀家小時也陪著父皇母妃和哥哥姐姐們禮佛,自從嫁到大魏之后,還真就沒去廟里看過,都不知這觀自在菩薩什么時候變成了千手千眼了,過幾日皇后陪哀家去廟里看看?”
公孫鳳一聽靈機一動笑道:“一切聽從母妃安排,正巧上西山的西山寺出了兩位佛門金剛,現在已經改名為金剛寺了,不如就去金剛寺走走吧。”
蕭太后點了點頭笑道:“兩位佛門金剛?那可當真不易。恩,這事你就安排吧,反正哀家也閑來無事,出去走走也挺好。”
公孫鳳點頭稱是,內心卻無比歡喜。拓跋俊看穿了皇后心思,此去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一來能與妹妹公孫嬋相見,二來能以太后、皇后的身份為金剛寺正名,消除之前流言蜚語的影響。
于是他舉起酒樽向皇后敬酒道:“皇后體貼,來寡人敬你一杯,能有你這樣賢德的皇后,是大魏的幸事,是寡人的幸事。”公孫鳳明白皇帝的意思,舉杯同飲。
月華的兩支舞蹈已經跳完,眾人快步下臺,此時舞臺上云霧已經散去,但卻傳來陣陣流水之聲,幕布上畫面轉換為江月孤舟,兩岸山巒疊嶂。樂聲再起,潺潺流水聲中一名素白長裙的歌姬從舞臺正中升起,深情唱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隨著她的歌唱,幕布畫面不斷變換,月滿盈虧,煙云遮月,兩岸景致也在變化,時而山川險峻,時而江闊水緩;隨著她的演唱,那一葉孤舟像是駛入了碧水河,兩岸竟是上京城中的景色,亭臺樓閣,瓊樓玉宇,一時間將上京夜景如同畫卷一般展示出來。
拓跋俊心中驚道:這好像是那晚我請李羿吃飯時樓船游河看到的景象,他竟然給搬到這來了?幕布上熟悉的景象引來在場眾人的共鳴,他們都居住在上京城,卻不知已經多久沒有欣賞過上京夜色,已經多久沒有乘船而下欣賞兩岸風光了。
獨孤玉看著一處他最熟悉的建筑高呼道:“大哥,快看,那不是謫仙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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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龍一個巴掌直接把他拍暈,嚇得一旁伺候的侍女差點叫了出來,獨孤龍笑道:“沒事,我弟弟不勝酒力,喝多了,讓他睡會兒,沒事。”獨孤榮笑而不語就當沒看見,繼續喝酒吃菜,看著舞臺上的歌舞。
南宮家這邊就沒有這么熱鬧,南宮亭看著歌舞獨自喝酒,南宮雪邊看歌舞邊擦拭著如云劍,這個行為嚇得南宮啟坐立不安,他說道:“雪妹,咱能不能把劍收一收,這是太后壽宴,別舞刀弄劍了行不?”
南宮雪沒有理會,依然我行我素,南宮亭笑道:“不妨事,咱們南宮家負責上京守衛,這太后壽宴也在上京城范圍內,雪兒帶劍值守沒有絲毫松懈,這是好事。”
這分明就是喜歡的孩子咋做都是對的,不喜歡的孩子咋干都是白費,南宮啟淡淡說道:“唉,雪妹咱倆是不是一個娘生的?我咋感覺差距有點大呢?”
南宮亭冷聲道:“你能跟雪兒比啊?你只要不是成天泡在青樓里我就謝天謝地了,還敢跟雪兒比!哼,不知好歹的東西!”說完又喝下一杯酒,不理會南宮啟。
南宮雪白了一眼南宮啟,讓他覺得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瞬間就跌到了谷底,但這種情況太常見了,他只是消沉片刻,便恢復往日的歡樂。
這點南宮雪也是佩服的,自己哥哥的臉皮怕是只有李羿能與之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