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隨從立刻將手上提的木盒放到司閽面前說道:“我家世子的賀禮是十刀前朝凝光紙,這可是前朝皇家造紙所造的夜凝霜,且不說這紙光潤潔白,現在就是有錢那也買不到啊。”
司閽收下木盒行禮笑道:“哎呦,劉世子真是有心了!快,快記上,建康承平候世子上品凝光紙十刀!”
執筆立刻記錄,司閽高聲喊道:“建康承平侯世子劉繼業前來賀喜,請內院入席!”
這位劉世子瞄了一眼李羿而后笑著邁步入院,李羿并不知道這位承平侯世子是什么來頭,他只是搖頭笑了笑然后從麻布袋中取出了王佑軍寫的卷軸遞給司閽,然后說道:“我們是代墨齋真人王佑軍王儒前來道喜的,這是王儒贈予朱夫子的字。”
司閽接過卷軸打開一半,只看到“鴻儒”二字,瞳孔肉眼可見地擴張,他立刻收起卷軸,恭敬地對李羿說道:“敢問道長可是王儒的弟子?”
李羿擺手道:“雖然墨齋真人不承認是我的師傅,但卻教了我很多東西,說來算是半個師傅吧。”
司閽稍作停頓又問道:“敢問道長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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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答道:“妙音尊者李靖。”
司閽立刻高聲喊道:“墨齋真人瑯琊王氏大儒王佑軍高徒妙音尊者李靖代師賀喜,請內院入席!”隨后作了個請的手勢。
李羿和于久隨即邁步入院,由侍者接引穿廊過院到了內院門口,侍者向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行禮道:“二爺,這位是墨齋真人王佑軍王儒的弟子妙音尊者李靖,道長代師賀喜,送上王儒墨寶。”
朱家二爺聽聞對李羿行禮道:“想不到竟能見到王儒高徒,在下朱野見過李道長。”
李羿行了個道禮答道:“原來是朱家二爺,實不相瞞墨齋真人只是教過貧道幾招,并未拜師收徒,所以這高徒二字愧不敢當。”
朱野擺手笑道:“此言差矣,聽家父講學之人不過三千,但這天下自稱家父門徒者何以萬計?道長既然能得到王儒指點,又存有一身浩然正氣,定是道儒雙修之人。
猜想王儒有意將墨斗之術傳于道長,所以這‘高徒’二字自然當得!道長就不必謙虛了,快請隨我入席。”說完將李羿二人迎入內院帶到靠前的席位入座。
之前的那位承平侯世子劉繼也在這桌席上,他正與席上另一位公子聊天,看到李羿坐到自己旁邊不解道:“哎?你這臭道士怎么進到內院來了?這小孩怎么也上桌了?不是說賓客太多座位不夠么?這司閽怎么什么人都往內院放啊!怎么當的差啊!”
同席之人都轉頭看向李羿和于久,于久聽了這陰陽怪氣的話實再氣不過剛要開口卻被李羿攔住,后者笑著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后開口問道:“貧道久居山野之中不知凡塵俗事,承平侯世子姓劉,那承平侯也一定姓劉,送的賀禮是前朝的凝光紙,前朝國號為宋,國姓便是劉,難道說承平侯一脈系前朝皇族?
這就奇怪了,聽聞當年蕭齊代宋之時,齊高帝殺盡了劉氏宗親,想來承平侯一脈當屬劉氏旁支這才得以活命吧?說到旁支,蕭梁代齊正是旁支奪位,先帝只殺蕭齊宗室,寬代劉氏遺脈當真是宅心仁厚啊!”
“大膽!”之前與劉繼聊天的公子突然喝道:“你這山野道士竟敢妄議先帝,你可知罪!”
李羿看向這位公子笑著行禮問道:“敢問閣下是?”
那人答道:“我乃中書令沈約之子沈鷺,我怎容得下你這狂悖之徒!來人啊!”
雖然沈鷺的大喝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但卻無人響應,這里畢竟是朱家莊,不是他中書令的府邸。
朱野聞聲趕來,行禮問道:“沈公子,李道長這是怎么了?這大喜的日子怎么還吵起來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