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武夫,蕭宗績這話并沒有太多深層次的意思,但總有人能聽出一點弦外之音。
太子蕭宗慶擺手道:“二弟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們兩個怕苦怕累不愿習武似的。父皇都說過,你在武道上的天賦要比我們兩個加在一起還強,我們就算怎么再修也趕不上你,若不另修他道,兄弟之間何以自處啊?”
蕭永明看向大兒子問道:“宗慶啊,你身為太子,對現在的局勢怎么看?”
蕭宗慶行禮道:“回父皇,兒臣以為北魏此舉是在為李羿造勢,想來北魏拓跋俊也知道了李羿皇城外刺殺的事,這才會下令邊軍前壓威脅我大梁。此時咱們若是退了,那咱們大梁的顏面何存?兒臣以為,此時正該集結軍隊與之對峙……”
在蕭宗慶大義凜然地講話時,蕭宗綱卻在一旁搖頭苦笑,蕭永明看向三子問道:“宗綱,太子說應當與之對峙,你卻在一旁偷笑,這是何意啊?”
蕭宗綱行禮道:“兒臣沒有偷笑,父皇定是看錯了。”
“胡說八道!”蕭永明看向徐公公,問道:“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徐明緊張道:“奴婢方才在想等會兒陛下忙完了政事,晚膳該吃點什么好,所以奴婢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到,還請陛下恕罪。”
蕭永明一甩衣袖,冷哼一聲,指著蕭宗綱說道:“寡人明明看到你在笑,你小子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寡人便要治你個御前失儀之罪!”
蕭宗綱立刻下跪行禮道:“兒臣知罪,只因大哥所言雖然句句在理,可這調兵對峙說說容易,但關鍵是糧草軍餉怎么解決。兒臣聽說北魏陳兵,便立刻前往戶部查看國庫結余。”
說話間,蕭宗綱取出一本奏折說道:“這是兒臣驗看過后,清點出的賬目,眼下可調之銀只有區區的十萬兩。方才父皇您說北魏在荊州調集精兵快船,想來是要突襲建康,那荊州水軍必然要封江設卡,單這一項所用軍資就不止五萬兩。
父皇還說要調動偃甲軍,這新軍北上,動輒又是三萬兩,這哪還有錢調集大軍與之對峙了啊?”
徐公公從蕭宗綱手上拿過奏折,交到蕭永明手上,后者翻看過后,嘆出一口長氣,伸手示意蕭宗綱起身,然后說道:“銀子不夠,想辦法再湊,總不能讓北魏軍隊把槍頂到寡人的鼻子上!”
“父皇所言極是,銀子不夠是得再想辦法,咱們大梁的顏面更不能丟,只是眼下太難了啊。若是有個法子既能保全我大梁顏面,又能少花銀子,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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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說的容易啊!哪來這兩全齊美的法子!為了省錢,寡人都十年未曾新建宮殿了,這龍袍縫縫補補也穿了五年,可這銀子還是沒省下!唉!難啊!”
蕭永明看向沈約,不悅道:“哎,你啞巴了!寡人在這犯愁,你怎么一言不發?不知替寡人分憂嘛?要你來在這當擺設的?”
沈約行禮道:“回陛下,老臣覺著三位殿下說的都對,也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聽著了。”
“說的都對?你少在那和稀泥!現在國庫空虛,糧草不濟,你說說這該怎么解決!”
“老臣聽說,真德秀清剿修羅殿濟法堂時,繳獲不少銀兩,只是不知數目多少,能否拿來應急啊?”
“大膽!你個老東西竟然惦記起敬法司的錢了!那是辦法會,建寺廟的錢!”
“陛下,都這個時候了,這辦法會,建寺廟是不是可以先緩緩,等過了這一關再說啊?”
蕭永明不悅道:“往年有事,都未曾動過敬法司的銀兩,怎么今年就不行了?問題出在哪了?”
蕭宗綱行禮道:“父皇,朝廷賑災修堤,還出錢修繕禹王陵,再加上之前籌建新軍,把國庫的存銀花了個干凈,今年的稅銀還沒入庫,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