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父皇不可不罰,可若真殺了李羿,這兩國開戰只怕……”
二皇子蕭宗績不悅道:“要戰便戰,怕他作甚!父皇,咱們坐擁長江天塹,水戰無敵,魏軍只以騎兵見長,難道還怕他們給戰馬裝上翅膀飛過長江嘛?”
蕭宗綱搖頭道:“二哥,長江確實可以攔住魏軍騎兵,可江淮之地并無天塹,倘若北魏只取江淮之地,而不過長江又當如何?二哥難道沒聽過拓跋燾在江北壘起七座驚觀,嚇得百姓不敢出船,甚至北望了嘛?”
“你少在這里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當年陳慶之將軍率領大軍一月連下北魏二十余城,所經之處魏人夾道歡迎!三弟難道沒聽說過?”
“自然聽過,可陳將軍英年早逝,現在咱們大梁除了驍勇有余而智計不足的韋虎哪還有能擋住魏軍鐵騎的統帥啊?”
蕭宗績一甩衣袖行禮道:“父皇,兒臣請戰!兒臣愿立軍令狀,若不能將魏軍擋在江淮之地,愿以死謝罪!只求父皇允準兒臣節制江淮軍民,另調偃甲新軍出戰!”
太子詫異道:“節制江淮軍民?二弟這是打算用江淮百姓的命來賭自己的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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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話什么意思?莫不是說我想要封王裂土?”
“哎,這話為兄可沒說!為兄說的就是字面意思,你不能拿江淮千萬百姓的命去賭啊!更何況還有皇叔鎮守壽陽,你要節制江淮軍民,豈不是要連皇叔一起節制?這未免有些目無尊長吧?”
“你!”
蕭永明拍著桌案怒道:“閉嘴!都閉嘴!你們吵得寡人頭疼!”
“父皇息怒,保重龍體!”
“陛下息怒,龍體要緊!”
“保重龍體?哼,照你們這樣吵下去,寡人非被你們氣死不可!吵了這么久,你們想出法子來了嘛?沒有!吵有什么用!一家人,不應該以和為貴嘛!寡人難道沒有言傳身教,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兄友弟恭嘛?”
就在這時,門外太監來報,“陛下,臨江王求見!”
蕭永明一愣,嘀咕道:“這怎么剛說到兄友弟恭,他就來了?這渾小子來干嘛?嗯!他來準沒好事!罷了,正好快要被你們三個給氣死,就拿他出出氣!鎮海啊,你先退下吧,再讓臨江王進來。”
裴鎮海行禮離去,出門時被蕭永宏攔住,他問道:“哎,哎,哎,你先別急著走,告訴本王里面什么情況?皇兄心情如何?”
裴鎮海為難道:“這……這個……”
蕭永宏不悅道:“你跟本王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快說!不然本王就不讓你走!快點說!”
裴鎮海看了一眼御書房低聲道:“陛下心情不是太好,王爺還是小心些為妙。”
“哦,若是這樣,那本王就不進去了。走,本王和你一起走。”說完蕭永宏就拉著裴鎮海往外走。
徐公公走出御書房阻攔道:“哎,王爺,王爺您這怎么要走啊?不是說有事稟報嘛?陛下還在里頭等您吶!”
“啊,沒什么大事,今兒個不說了,改天,改天再說!”
蕭永明的聲音從御書房里傳來:“來都來了,還不快滾進來!”
徐公公一指大門笑道:“王爺您聽,陛下發話了,王爺您總不能抗旨啊,對不?”
蕭永宏一臉委屈嘀咕道:“抗旨?又不是沒抗旨過,今天皇兄心情不好,我就不觸這個眉頭了,本王走了啊,走了,你就跟皇兄說我沒來過,沒來過!”
“蕭永宏,你給寡人滾進來!”
聽到蕭永明的怒吼,蕭永宏也不敢再有跑路的想法,走到門口先是一探頭,看到三位皇子,覺著有小輩在,皇兄多少也會給自己留些臉面,然后正了正身形,整理了一下衣冠,邁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