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變,要么乖張暴躁,要么喜怒無常,總之就像是變了另一個人。
如果不是因為在祁家工作的待遇高,他也不會留在這里。
后來慢慢的從其他傭人口中知道祁家真正掌事的人是兩位少爺,而不是他們的父親祁天。
而這兩位少爺性情更是陰晴不定,捉摸不透。那些失蹤的傭人就是在他們身邊伺候的。
所以家里的人都很是懼怕他們,非不得已都不會主動接近。
可沒想到今天這倒霉事會落到他的頭上。
男人已經(jīng)哭的不成樣子,眼淚鼻涕全部都混在了一起,有一股騷臭的味道自他身上飄出,濁黃色的液體隨著褲角滴落地面。
祁罔擰了擰眉,嫌棄的揮了揮手,將他推離自己幾分。
“罔,要接手就動作快點。”
祁梁臉色已經(jīng)不耐。
有嚴(yán)重潔癖的他極度討厭除了罔以外其他人對他的任何接觸。
今天卻讓人碰到他的手,即使那個人是他這具身體的父親,也讓他受不了。
現(xiàn)在還要聞這種污穢的味道,已經(jīng)讓他的忍耐力快到了極限。
他現(xiàn)在只想盡快離開這里,回去好好洗一個澡,消除掉身上這些讓他惡心作嘔的氣味。
不然他不保證再在這里待下去會控制不住殺光在場的所有人。
當(dāng)然,除了罔和姐姐。
“知道了知道了。”
祁罔自然知道祁梁這個怪癖。只見他捂住著鼻子,右手往男人的方向掐指一抓。
一團藍黑色中帶著點點亮光的煙霧便迅速地將男人整個包裹住。
他甚至還來不及說出一個字。
很快,煙霧散去,空氣中只是殘留著一股血腥的余味和點點血霧。男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空中只剩一只手。
現(xiàn)場的其他傭人看到了這一幕都已經(jīng)嚇得暈死過去。
祁罔動了動手指,那雙手就自動飛到了祁天的跟前。
“這樣行了吧。快把他弄醒,我們還要知道陸家的事。”
面無表情的走向前,祁梁從左手手指逼出一滴鮮血滴在了那堆冰渣上。
令人意外的,他的血竟然不是鮮紅色,而是近乎黑色的墨藍色。
祁梁的血被冰渣迅速地吸收,眨眼間便化成一團水藍色的液體,緊緊地裹住了那雙斷手,朝祁天的斷腕處飛速融合。
從連接處長出了無數(shù)條細細麻麻的水藍色觸手,如同活物一般的蠕動,將斷手和祁天的手腕嚴(yán)絲合縫的連接起來。
觸手像是有著自己的意識,順著祁天的手腕向全身不斷的蔓延,像根須一樣扎根在他體內(nèi),與他合為一體。
這詭異的一幕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祁天再次被漫天的痛意痛醒,他突然睜開雙眼,眼里布滿了血絲。
感覺到好像有無數(shù)只小蟲正使勁的往他全身的經(jīng)脈里鉆。
那種痛就像是拿著一根細小如絲電鉆順著經(jīng)脈一點一點的鉆進他身體的深處。
這種痛苦逐漸蔓延至全身,帶來的痛苦幾乎讓他無法忍受,嘶吼出聲。
沒過多久,他全身的經(jīng)脈開始出現(xiàn)奇異的變化,變成了詭異的藍色。
而雙手竟像是從未斷過一樣,完好如初。
我是誰,人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