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可以動刀的嗎?”白夜看著面前被囂張地亮出來的白刃,小聲自語了一句,然后就看到光頭打手揮著刀向她砍了來,帶著一股破風聲,看上去力道不小,
白夜不閃躲,只是沉默地看著這柄鋒刃的軌跡。
就在刀刃即將砍到白夜面門時,一柄巨鐮突然出現在了她虛握的雙手中,“鏘”地格開那把刀。鐮尾隨后輕輕一挑,砍刀立刻從男人手中向上飛出,釘入了天花板中。
“謝謝,我知道這里可以見血了,”白夜挽了兩下在這種狹小空間內并不怎么順手的鐮刀,上面的寒光刺骨,令人發顫。
光頭男人對著鐮刀愣了一下,臉色隨后變得刷白:“該死!她是‘慘白的午夜’!快跑!”
三人立刻扔下武器,沒命地向外逃,沒多久就沒了蹤影,只留他們兩個昏倒的同伙在酒館里不省人事,
白夜沒有去追。她在后巷里也經常被這樣打劫過,她一般會把最出頭的幾個砍死或者砍殘,這取決于對方的運氣,其他的放走,一般情況下不用多少次,當地人就不會再找她的麻煩了。
但她沒想到巢里竟然也是這樣,她還以為巢里——尤其是01區,不會有這種情況的,
白夜收起鐮刀,甩了甩稍微變重了一些的左臂,不去理睬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的打手以及墻角那堆酒客的驚恐目光,走進凌亂不堪的柜臺,將一個酒杯在水龍頭下面涮了涮,尋著臟污的標簽找到了放在柜臺下的威士忌酒桶,給自己接了一杯聞起來同樣兌了水的威士忌,靠在柜臺上一飲而盡,還不忘將這份威士忌的錢放到被翻得底朝天的抽屜里,
......
鳩比其他人晚了一小時起床,因為她沒有被鬧鐘吵醒,而當她揉著眼睛離開床鋪時,茶室里面已經空無一人了。
好吧,都沒叫她一起出去。
鳩沒有失落多長時間,她一個人還更自由呢,
只不過...有些過于自由了,讓她都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玩才合適,畢竟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哪些景點值得去,哪些景點是用來坑外地人的,一竅不通,
看來,只能去咨詢一下別人了。
鳩于是出了門,找到自己的鞋,穿上,循著來時的道路走過一段走廊,掀起簾子,到了云上閣的前廳。江蘭青鼻頭上架著一副小眼鏡,莫名有些像江湖術士,看到鳩從旁邊出來也不扭頭,而是專心看著手中的賬本,時不時勾畫一下,
鳩想了想,還是決定打斷她,走上前敲了敲柜臺,問:“你好?打擾一下可以嗎?”
“怎么了?”江蘭青的手頓了一下,隨后放下筆,摘了眼鏡,抬起頭來,謹慎地看向鳩
看到對方搭理了自己,鳩便十分歡快地把自己尋找景點的問題提了出來。江蘭青一邊聽一邊點頭,在鳩陳述過后緩緩開口:“上層有名的地方...我想想...嗯,懸壺樓,一個醫館,就在云上閣東邊半條街,想找藥可以去那里,還有青花坊...額,算了,那是男人們去的地方。對了,晚市也挺熱鬧的...但是要到申時四刻才開...”
江蘭青盡力回想了她所知的幾個可以稱作景點的地方,但最后才發現自己的儲備量終究有限,直到最后也沒有一個很好的主意,只好說:“還有一些我也記不太清了,但是有名的應該就只有這些了。”
鳩回顧了一下江蘭青的提示——也就是醫院、青樓,以及將來會有的晚市,然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鳩向江蘭青道了謝,然后就出了門,
看來上層的景點也是有限的,鳩邊走邊想。但是既然江蘭青不知道更多的,她也許可以問問別人?或者...不是人不也可以嗎?小Q不是說它有一份瀏覽指南嗎?現在她正好需要,
于是,鳩便打算到下層去找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