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他很少這副表情,一般總是帶著幾分笑意,仗著溫柔皮囊掩飾冷漠的心。
但今晚,連掩飾都不掩飾了。
“你和沈津辭談什么,要談到這么晚才回來?”先發(fā)制人,開口就是質(zhì)問。
邊月挑眉,難免好笑,“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李斯珩!你帶著時(shí)安安去參加宴會,當(dāng)眾打我的臉,我還沒質(zhì)問你呢!”
“時(shí)安安是以代言人的身份參加的宴會,這是公事!”
李斯珩皺眉,桃花眼冷冽如冰,他看著邊月臉上的諷刺,只覺得刺眼,“邊月,你就算是想要和我解除婚約,你也不該直接同沈津辭拉拉扯扯!”
邊月冷笑,“你也知道我們要解除婚約了?那你有什么資格管我?李斯珩,我是自由人!我想干什么,不需要你批準(zhǔn)!”
李斯珩冷冷看著邊月,他突然起身,大步走到邊月面前。
他身量高,遮擋住了大片的燈光,落下陰影。
邊月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成拳,抬頭望向李斯珩,眼眶泛紅:“怎么?我說錯(cuò)什么了嗎?”
“月月....”李斯珩看著她半晌,聲音突然軟下來,絲絲沙啞:“沈津辭不是什么好人,城府極深,經(jīng)手的生意也并不干凈,你和他這樣的人產(chǎn)生交集,對你沒有好處。”
苦口婆心,諄諄教誨,真是叫人感動落淚。
“我想問你一件事。”邊月只是平靜看著李斯珩,緩緩道:“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問你。”
“你問。”
“這一年來,你身邊花邊新聞無數(shù),是有什么苦衷嗎?”
邊月眸光直白,她看見了李斯珩眼中的震動,于是嗓音放得更輕,她說:“李斯珩,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兩人都心知肚明,讓邊月心死的,是李斯珩那句變心。
6年的朝夕相伴,比起那些報(bào)道上的花邊頭條,邊月愿意相信他親口所說。
李斯珩,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呢?
可短暫的沉默,她聽見李斯珩說:“沒有理由,邊月,人是會變的,安安是個(gè)單純的女孩子,我不能讓她受委屈。”
那邊月真是不知道李斯珩來這里做什么。
她冷漠看著李斯珩,聲音輕顫,卻字字堅(jiān)決:“那你現(xiàn)在可以滾了!滾去找你的時(shí)安安,別讓她受委屈!至于我和你的婚約,我一定盡快處理,還你自由!”
她一旦出手,必要刀刀見血。
李斯珩卻在她面前蹲下,他少有的放低身段,輕聲的,帶著懇求說:“在此之前,和我回家吧。”
歸港有雨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