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邊月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容上,耐心地說:“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他的聲音太溫柔了,耐心到極點,只剩下縱容。
邊月眨眨眼,眼眶酸澀翻涌著,她忍住,小聲道:“對,你好好的在我面前。”
她說完,閉上眼,抱住沈津辭的腰身。
外面的雪下得很熱烈,有雪沫沾染在窗戶上,不肯落下。
邊月閉著眼,聽著沈津辭的心跳聲。
良久,她說:“我們回去的時候,可以把小花都帶回去嗎?”
她說的小花,是沈津辭從國內運過來的雛菊。
那些花其實不算什么名貴的品種,那都是路邊尋常可見的,可是邊月很喜歡。
“可以。”沈津辭說:“到時候,我們都搬走。”
邊月的情緒慢慢趨于平穩,她唇角的笑容不自知的加深,眉眼間,有類似幸福的情緒蔓延,她說:“那明天,我不要吃佛跳墻了。”
“怎么又不要了?”沈津辭摸著她的頭發,神色繾綣,“我已經看過菜譜了,不難。”
邊月說:“隨便吃點吧,我想你抱著我。”
她說話時,有淺淺的鼻音,沈津辭聽得很真切,心臟有些發緊。
他將邊月抱緊了些,在她的耳邊一遍遍的,很輕的說‘對不起’。
邊月問他,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沈津辭說,因為自己太粗心了,才讓她受苦。
那么寂靜冗長的夜,風雪的肆虐聲被隔絕在外,邊月只能聽見沈津辭喑啞的嘆息,他說:“月月,我最怕你受苦。”
李斯珩一夜都沒怎么睡,他半夜有些發熱,吞了藥片,沒有見效。
白敘站在他的床邊,看著他發紅的面色,道:“我去幫您把家庭醫生叫來。”
“不必。”李斯珩說:“過一晚就好。”
“您的身體沒有完全恢復,您還是不要逞強了。”白敘皺眉,聲音愈發的沉:“您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只會讓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
“我很好,”李斯珩頓了頓,看向白敘,語調有些漠然:“到時候,你和沈津辭他們一起回國吧,我這里不需要你。”
“李先生...”白敘臉色微變,他頓了頓,咬著牙,聲音決然:“我想留下。”
“白敘,我現在一無所有,你跟著我,不會有好前途,況且,我的心思已經不在事業上了。”李斯珩神情漠然,他說:“你要是不想這一生都碌碌無為,你就不要在我這浪費時間。”
“您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想要事業上的成就?李先生,我已經嘗試過站在高處的滋味了,確實很不錯,但是并不值得我用一生籌謀,我希望能在您身邊照顧您,不管您以后想要做什么,我都會支持您。”白敘皺眉看著李斯珩,言辭懇切:“請您留下我吧。”
李斯珩不由冷笑,“愚忠是沒有意義的。”
“不是愚忠,”白敘頓了頓,道:“我是被李家撿回來的孩子,我沒有家人,也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對于我而言,您是我的親人,我在這個世上,僅剩的親人。”
李斯珩臉上的諷刺漸漸收斂,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白敘,終究是妥協的閉上眼。
“給我倒杯熱水。”
白敘眼神一亮,“您等我,我馬上去!”
同一時間的香江,天色剛亮。
溫皎坐在維多利亞港的輪船甲板上,看著晨曦的光灑下,落在她精心打扮的妝容上,真是天然的濾鏡。
溫皎拿出手機,選了角度照了幾張照片。
潘妮和白溫婷到的最早,遠遠看見溫皎,便笑著上前,道:“溫小姐今日真漂亮!”
溫皎同沈昭禮的婚宴,說是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