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骨。 陸之年握住宋念的手腕,一點點收緊力道。 他平靜地笑,道:“宋念,你把我對你做的事情都記得這么清楚,那你一定也記得我和你說過,不要說出讓自己不能承受的話,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你想過后果嗎?” 宋念卻是得意地笑了,“我想過啊,你舍不得我死的,你就像我這么半死不活的活著。” 陸之年的臉色徹底鐵青。 他猛地甩開宋念的手,冷笑:“你真的以為,那個江辭是喜歡你嗎?你以為他和白疏辭有什么區別!宋念,你清醒一點吧!他們接近你,都是為了利用你!” 宋念猛地推開陸之年,“我不許你這么說江辭!他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陸之年,詆毀一個死人,你真讓我不齒...” “你那么信任白疏辭,不就是覺得他像江辭嗎?”陸之年將宋念看的透徹,他冷笑,緩緩道:“可是他不是江辭,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江辭幸好是死了,不然也許有一天你也會發現,他也是個騙子!” “夠了我不想聽!你出去!陸之年,我討厭你!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你!”宋念的眼淚掉下,她死死咬著唇,哽咽道:“江辭是這世上最好的人!他和你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陸之年看著宋念委屈的臉,他真是氣的發狠,連額角的青筋都顫動不止,他笑著,表情卻冷峻,“都是男人,他就比我我高尚?宋念,我從來不后悔我對你做的一切,是你自己一直不明白自己的位置,你想要的太多了,可是你不配啊。” 宋念夜里又做噩夢了。 她站在陸家空空蕩蕩的大廳,看著眼前圍坐沙發上,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們,稚嫩的面容上都是驚恐。 他們在討論她的去處,就像在處置一個商品。 直到黑發白衣的少年人從樓上走下來,他斜斜地靠在圍欄上,目光落下,帶著淡漠和倨傲,一身的貴氣,好像不沾半點塵,他說:“這個小豆芽就留在我身邊,你們可以回去了。” 宋念愣愣的,直到少年的陸之年朝她伸出手,他說:“和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