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離了工業(yè)園區(qū)的喧囂聲,一個人靜靜的被這濃黑的夜色包裹起來,還真有種死去了的解脫。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用說。
忽然,隨著汽車的兩道亮光閃過,一輛小轎車急速的停在了任天飛的摩托車后。小汽車也熄滅了火,關(guān)掉了燈光。
隨著小轎車車門的打開,歐陽雪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事你說話,你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有多可怕嗎?”
歐陽雪摸黑走了過來,她走到了任天飛的身前便停了下來。雖然在黑暗中,但任天飛能感覺的到歐陽雪呼吸的急促,很顯然他剛才的過激行為有點嚇到了她。
明明知道自己錯了,但任天飛還是非常強硬的吼道“管你什么事?我干什么還要你來管嗎?”
“你吃槍藥了是嗎?沖我吼什么”
歐陽雪也火了,兩人帶著味的聲音在這漆黑的夜晚中聽著分外響亮。
忽然之間,歐陽雪猛的走了過來,她一把抓住任天飛的胳膊,生猛的把他拽到了小轎車的后排座位上。由于黑暗中看不清,任天飛上車時一下子撞到了歐陽雪軟綿綿的身體上。
頓時,歐陽雪身上一股好聞的氣味撲鼻而來。積壓在任天飛心中的無名怒火,頓時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他猛的把歐陽雪推倒在了后排的座位上。
隨著一陣撕扯,小轎車在黑暗中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只聽中的歐陽雪略帶嬌羞的罵了一句“你混蛋……”
夜很黑,也很靜。只有小轎車在不停的上下晃動著,仔細(xì)去聽,車內(nèi)好像有似笑似泣的聲音一高一低,持久不斷。
當(dāng)一切都恢復(fù)了平靜時,任天飛像個大孩子似的躺在歐陽雪溫柔的臂彎里。他兩眼穿透車窗玻璃,看著黑漆漆的夜色。
歐陽雪用她柔滑如玉的小手,在任天飛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此刻的她柔的就像是一灘清水,無形無狀。
“怎么?和女朋友鬧翻了?值得嗎?她既然能舍你而去,你又何必在乎她呢?看淡一點吧!想明白了其實就那么一回事”
歐陽雪小聲的勸說著任天飛。
過了好久,任天飛這才冷笑一聲,他把自己心中的苦悶全說了出來。也就在這一刻,他頓時覺得自己如同放了氣的皮球,心里空空蕩蕩。原先憋在心中的哪股難受勁也仿佛在這一刻化為了烏有。
歐陽雪就像是一劑療傷藥,她柔聲的勸說,讓任天飛的心情平靜的如水。他們相擁在有點擁擠的后座上,用彼此的身體給對方取暖。
沒有過多的語言,在這一刻便是無聲勝有聲。
這一夜,他們分開時都到了夜里的三點多鐘了。要不是車?yán)飳嵲诶涞淖蛔。麄兌加锌赡茏教炝痢?
回到出租房,任天飛把床上裝著鮮花的花瓶放在了小桌子上,然后鋪好了被子,他又燒了一點熱水,隨便的清洗了一下身子,這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盧慧便打來了電話,她說她談好了一家生產(chǎn)廠家。
任天飛一上班就去找譚雪茹。看著臉色有點疲憊的譚雪茹,他不禁小聲的問道“你這是一夜未睡失眠了?”
“不是一夜未睡,而是根本就沒有睡。你這么早找我什么事?”
譚雪茹說著便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任天飛看了一眼門外,便小聲的告訴譚雪茹,他聯(lián)系好的另外一家貿(mào)易公司今天要過來談判。
譚雪茹長出了一口氣說“其實有昨天的兩家就可以了,既然還有一家,那就讓人家過來,我們好好談?wù)劇?
“你沒事吧!臉色怎么這么差?”
任天飛看了一眼譚雪茹,他有點關(guān)心的問道。
譚雪茹搖了搖頭說“沒事,昨天晚上回去,哪混蛋又來找我,大吵了一架,一直鬧了一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