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啊地一聲,本來已有些平復(fù)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他指著張然這邊叫道:“沒沒沒,我錢給了醫(yī)院了,沒被偷?!?
張然后面那人又哈地笑了出來,神情有些輕蔑:“傻冒,那銀行邊一串的偷兒,像你這樣鄉(xiāng)下來的,又是著急取錢買藥手術(shù)的,他們最喜歡偷了?!?
男人連連搖頭:“沒有的事!剛才那醫(yī)生都說了我的錢交了!沒有的事,你別騙我!”
那人還要再說,張然有些氣急,反手一把捏住了那人的脖子,把他后面的話就捏得咽了回去。
這人不說了,其他圍著的人卻是七嘴八舌地說道:“那兒被偷的好多個了,警(察化便妝去找了好多次,都沒抓到,這幫人太厲害了。這男人肯定是被偷了?!?
張然一時無奈。
他放開了捏著的那人,那人抬頭望著張然,仰望了一會,還是被張然發(fā)出的氣機壓迫得只能是哼了一聲,人往后縮,不敢再站在張然邊上。
那前面脅持的男人還在不住搖頭:“不會不會。我確實是取了錢給了醫(yī)生,我取了錢的?!?
他手上的小刀子還挺尖,頂在主任的脖子上,已有些許的血滲了出來,這時大家卻是一點辦法沒有,萬一再惹得這男人情緒激動起來,手一抖插進去,那兒可是有大動脈,就算是在醫(yī)院,只怕到時想救都是大麻煩事。
張然想想,伸手入懷,從吊墜內(nèi)取出兩疊錢出來,走到前面說道:“大叔,剛才我在交費室那兒交費,撿到了這兩萬塊,我正在找失主呢,原來是你的。”
那男人本來已經(jīng)頭腦完全混亂了,一邊是說交了費,一邊是說又被偷了,腦里又著急老婆的手術(shù),現(xiàn)在聽到,錢其實沒交,只是被人撿了而已,他啊地一聲,眼睛望著兩疊錢說道:“錢在這?。俊?
張然走過去,先扔了個弱弱的“失魂引”過去,還不敢用太多法力,讓這人稍有些迷糊,然后把錢遞過去說道:“是啊,正好兩萬,就是你去取的錢。”
錢離那男人的手也就不足十公分,那男人看著,伸手想去接,張然往后稍縮了一點點,那男人也沒覺察,又向前伸了一點,張然再稍一縮,那男人人要越過主人,只能是稍向前夠了點,手上的刀就離開了主任的脖子。
張然笑道:“那拿著了,你數(shù)數(shù),看看有沒少。”
把錢遞了過去,那男人接過聽他說數(shù)數(shù),那自是要數(shù)一下,但怎么可能一只手數(shù),于是想也不想拿刀的手就收了回來,看刀沒地兒放,順手放進包里,兩手拿著錢沾上口水不慢慢數(shù)了起來。
張然手伸出,輕輕拉了拉主任,主任慢慢向著張然這邊靠了來,那男人數(shù)著錢,腦里又是迷糊的,自是怎么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于是就在那兒一直在數(shù)著。
邊上醫(yī)院的保安看主任已脫離險境,有兩個就想上來捉住那個男人,主任搖了搖頭:“我沒事了,不用抓他?!?
倒還沒來得及報警,想簡單處理就容易得多。
轉(zhuǎn)頭對著另外一個護士說道:“一會帶他去交費,交了后給他收據(jù),然后把錢拿回來還給這位……嗯,小兄弟,你怎么稱呼?”
張然一笑:“我叫張然。”
主任點點頭,伸出大拇指夸道:“你這真是厲害啊,知道這時候他最在意錢,拿出錢來,那就沒事了?!?
張然微微一笑,錢拿出來,還要有法術(shù)配合,不然成功率可沒這么高。
他笑笑道:“那這男人老婆的手術(shù),醫(yī)院是怎么個說法?”
既然說把錢退還他,估計就是醫(yī)院要承擔了。
主任笑了笑:“也沒多少錢,這個到時醫(yī)院里想辦法處理就是。他這新農(nóng)合報了賬,手術(shù)也花不了多少,我們這兒處理也容易?!?
張然也伸出拇指:“醫(yī)者仁心,主任真是仁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