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出來時,不管大小官員,手上都拿著瓶瓦都仙泉,臉皮厚點的還在兜里揣了一瓶。
張然對著老寇隱晦地使了個眼色,跟著眾人出來,看天一邊烏云已黑壓壓地向著這面飄來,這是要下大雨的節奏了。
唔,姜濤成過去式了。
村拳就算是下雨也能打,按老謝的說法,雨中打拳那才叫爽,觀眾位有擋雨的,也淋不到雨,只是今天是有領導,別到時頒獎時把領導淋成落湯雞,那就不美了。
村拳的決賽沒啥懸念,公認的已是上村的馬飛肯定要拿冠軍,按馬五叔的意思,冠軍獎品的那頭肥豬,早就可以拉去馬飛家養著了。
路過集市時又把眾人震驚了一把,都要下雨了,居然還有那么多人在買賣,看那樣,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馬上要落下的大雨。
于是避雨防災就被有心人提起,這點當然不用擔心,除了那些臨時攤位,其他都是固定的攤位,有頂柵這些,地面又是做了硬化排水的,所以趕集的一點也不擔心,而臨時的攤位早看天色不對已收攤走人了。
拳賽就沒啥好說的了,領導去就是坐著看比賽,然后大領導肯定是要給拳手頒獎的,一切都按著行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頒亞軍季軍獎品時,作為獎品的幾只雞鴨掙脫了繩子,雞就在拳場里到處亂飛,鴨子則是叫個不停,觀眾拳手都去抓獎品,讓賽場一時變得像是個菜市場般。
當然,這一屆的拳賽是結束了,但作為副產品的村拳集市還是依然會每周進行,張然感覺,現在公路開通了的話,只怕每天都會有人來擺攤,因為他就在聽到好多人在說明天還要來擂攤。
到時那每周進行的集市估計就只能是個名義了,
到雨下下來時,正好一切都完美結束,直到下一屆的村拳在兩個月后開始再輪回。
本以為這么大雨,這么多人,會引起一些混亂,卻看到瓦都那些戴著紅袖套的引導員,穿著雨衣把人有序地帶離賽場,坐車的坐車離開,回家的回家,去吃飯的吃飯,一切都顯得忙而不亂。
等人方離開,然后又是收拾殘局的村民進場,清掃衛生,查看隱患,很快,一個聚集了幾萬人的若大集市和拳場,又變得整潔衛生,再被雨水一沖,一切就跟沒發生一樣。
譚舒望和何書義坐在馬濤的小店里,吃著張然精心準備的山野粗食,看著雨不斷從屋檐前小溪般流下,譚舒望皺收問道:“這么大雨,交通會不會有問題啊?”
張然笑道:“沒事了,這一路我們都有交通疏導員,就算是那些步行的游客,也會有人人引導,不會讓人因雨滯留。”
何書義又愣了下:“這些你們都考慮到了?這個時候,那些疏導員會不會有什么?”
張然道:“辦了好多期了,大家都有了經驗,咱村的村民們都知道這事關自己錢袋子,自覺得很,而且一般這樣的事,都是黨員在干,他們更不會有怨言了。”
這倒不是張然在吹噓,瓦都現在這樣半公益性質的事,比如疏導員,比如引導人,比如停車場的指揮,基本都是黨員或是村干部,大家都認為,黨員就應該多干些。
譚舒望聽著,手在桌子上拍拍:“多好的同志啊!”
張然笑道:“老區嘛,覺悟高。”
譚舒望手在桌子上敲著:“咱黨員干部就該把這份覺悟和對人民的負責……”
這本來該是在村會議室說的話,搬到了馬濤的飯店里說了,沒辦法,誰讓瓦都村連個稍大些的會議室都沒呢?
譚舒望是站在高屋建瓴的角度談黨建黨工了,邊上另外一桌的俞敏在用心記著,其他新南市的干部飯也沒吃,就在那兒聽著譚舒望發表今天的總結,當然,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小本本在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