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審訊室，這人就解開手銬，把人銬在桌上，腳下也是一樣，穿過地板環鎖住人，然后基本沒他什么事，等審完，再又重復這動作。

這樣一個人，如果要玩些什么貓膩太容易了，在戴手銬的時候，身體稍遮著點監控，手上隨便就能把東西給了周定才，時間都不用超過一秒。

而弄死人的氰化物，最多只需要幾十毫克即可，這么點，也就三分之一個膠囊那么大小，手指間夾著就塞過去了，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顧陽再隨便說了兩句，人望向會議室內的人，他還是沒發現什么。

轉頭望了眼張然，張然微笑著微微點點頭，顧陽也不知道他這點頭代表了什么意思，不過看他下巴示意了下，這是讓他念手里的報紙。

顧陽點點頭，嘴上說道：“現在我們要等符局那邊通知，看一會大家是在會議室再等等呢，還是就先回去。那個XXX，你父母已找到，見信息后即刻回家，XXX。”

這話念完，別說張然了，連顧陽也發現了那個刑警臉色的變化，雖然只是一瞬，他即像是別人那樣一副莫明其妙的表情。

邊上的張然感知得更真切了，所有人都不知所以，就那個刑警氣機急劇變化，前面一次可能會錯，但兩次都是他，那基本沒跑了。

顧陽心里一嘆，回頭望了下張然，張然還是沒說話，只是笑著微不足道地點了下頭。

知道是誰，也只能是知道，手里沒有證據。

不過像張然前面所想，顧陽既然心里已有人選，再去反推尋找他的一舉一動，那就比前面毫無頭緒去亂找容易得多。

顧陽道：“大家再堅持堅持，稍安勿躁，我請示下符局，看什么時候讓大家回去。”

跟著張然出了會議室，離得稍遠些，望著會議室的門，顧陽輕嘆一聲：“你發現是誰了是吧？”

張然嗯了聲：“桌末端第二排左一。”

顧陽默默點點頭，這跟他剛才發現的那人是一樣，不是自己敏感。

望著會議室，顧陽拿出電話來，打了符家安的電話，幾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最后道：“現在要去再查監控尋找證據，我和張然倆人都發現是他，但如果沒尋找到證據，我們是完全沒辦法。”

符家安輕吁了口氣，自己人出了內鬼，他這做老大的自然也是心有戚戚焉。

他嘆了口氣道：“金大偉啊……我先調幾人去看著會議室，你們趕緊去尋找證據。”

顧陽輕聲應了。

到再有人來看著會議室，那大家就能明白，內鬼估計找到了，還沒抓，那就是在尋找證據，雖然會讓人心更加惶惶，但這時候不可能讓人離開。

等又幾個警察到了會議室守著，再不讓人進出時，顧陽他們才回轉，看能不能找到證據。

張然道：“要不去看看他的辦公桌？”

顧陽想想道：“先看監控吧，找不到證據了，再想辦法看他辦公桌去，現在只是我們自由心證，沒有證據，就去查別人辦公桌，那實在不妥。”

張然嗯了聲，只能嘆氣，沒辦法，你是警察，就算你知道是誰，沒實證，你只能按程序按規矩來。

現在更知道了，金大偉應該也是看到這一則啟事后，才把氰化物給了周定才，那之前的監控就沒必要看，盯著今天的監控就行。

一邊往監控室走，張然想了想問道：“報紙今天是什么時候送到隊里？”

顧陽道：“一般我們的報紙都是上班時，就是八點半送到，很多次我都是上班時，順手就拿了看。”

他突然站定：“今天的不是我拿的，不對，應該是好多天隊里的報紙都不是我拿了。”

張然笑道：“那很大可能是金大偉順手拿進來看有沒這則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