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才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只能再次敲響門窗。
“篤篤篤。”
那催促聲一聲聲地落入蘇若寒的耳中,他想避卻也知道終究是避無可避。
門從里面被人打開,蘇若寒抱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態度看向來人,卻在發現是白才的時候露出一副吃驚的模樣。
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是……
這個時候白將軍應該已經睡了,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將軍,……”蘇若寒看了一眼白才身邊的女子。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有氣質的女人,和白將軍比起來顯得很年輕。
此刻他們的手緊緊地挽在一處,蘇若寒在心中沉思片刻。
他記得白將軍好像是有一位夫人的。
也就是白蝶的母親。
只是沒有想到看起來居然如此年輕。
他帶著一股疑惑的意味開口問道:“白夫人?”
“臣婦見過殿下。”這個回答也算是回答了蘇若寒的問題。
他猜的不錯。
白將軍躬身行禮:“殿下,深夜造訪,冒昧打擾了。”
方雪珍在一旁扶著白才,眼里盡是笑意,聽六殿下方才的那意思,是以為自己和這老家伙是……
看來自己的容顏確實是保養的不錯。
“將軍哪里的話,快請進來。”
蘇若寒看著外面下的飄然大雪,知兩個人深夜冒雪前來,必定是有萬分緊急的事情要告知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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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才和方雪珍將自己身上的積雪抖落在門外。
將燈籠也一并拿進了屋中,然后打開蓋子將其吹滅。
蘇若寒倒了兩杯茶放在白才與方雪珍的面前。
“不敢,不敢,怎敢有勞殿下親自動手。”
“將軍別客氣。”
蘇若寒看著白將軍臉上那深深的皺紋,都是為了東莞的黎民百姓而生。
白將軍是他敬佩的武將,一生戎馬,從未愧對過朝廷,愧對過黎民。
“不知將軍深夜前來是為何事?”
白才看了一眼蘇若寒房中的情形,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看樣子是還沒有睡。
也是啊,這孩子身上背負了太多。
“殿下看看這個。”白才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只見那信封已經被人拆開,想來是白將軍已經看過的。
蘇若寒接過,將信從封中取出,然后浮現在他眼前的便是蒼勁有力的字跡。
看樣子寫這封信的人,必定是一個孔武有力之人。
大概的意思就是如今皇上病危,陳貴妃把持朝政,朝堂恐有禍亂的風險。
蘇若寒的面色凝重,雖然對于這樣的情況,他早有預料。
因為近些年來,父皇倚重陳家,陳家的勢力和權力已經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
若是父皇對朝政不理不問,那這權利自然就會到了陳貴妃的手里,后宮不得干政,不過只是寫在書上的規矩,可是在實力的面前不堪一擊。
“父皇如今真的已經到了……”下面的話蘇若寒沒有說出口,可是白才心里卻已經領會。
他悲哀地點了點頭。
失去母后的痛仿佛在眼前重現,如今連父皇都要離他而去了嗎?
“那白將軍,如今我們該怎么辦?”
身為父皇的孩子,他必須要回去送其最后一程,可是如今天下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還有京城的那群人虎視眈眈,或許正等著他自投羅網。
他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白將軍了。
“殿下。”白才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