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讓他如何有臉去九泉之下見諾兒。
他們之間唯一的骨血,她在這世界上存在過的證明。
“朕命若禮找了好久也未有消息。”皇帝悠悠地看著陳貴妃,今日趙老在朝堂上說的那些話,他也不是都當做了耳旁風。
若是陳若禮真的假借職務之便做了什么傷害寒兒的事,那自己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若禮他,他也是盡力了的。”驀然聽到皇帝的話,陳貴妃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莫不是皇帝起了疑心。
可是她面上神色沒有半分異常,在這后宮里這么多年,別的沒有學會,可是這行怒不行于色的本事倒是長進了不少。
語氣里凈是可惜與嘆惋。
“可憐寒兒那孩子……”說著陳貴妃便低聲啜泣了起來。
時不時用手帕擦去眼角那未干的淚跡。
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她了,這里面沒有她的手筆?
也對,平日里她是如何對待寒兒的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說是當作親生的也不為過,就連老二也經常和自己抱怨陳貴妃對他一點也不上心,倒是對那個非親生的弟弟另眼相待。
正因如此,他才會在朝堂上多多倚重陳家,因為他信任他們。
“玢兒可吃飯了?”眼下快到晌午了,該到了用飯的時間點了。
“還沒,陛下呢?”陳貴妃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皇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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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未曾用過,不如一起吧。”
“可是陛下的藥……”
陛下的藥此時應該放在寢宮里的,如今在她這兒吃飯到時候回去都涼了。
這涼藥傷身。
“沒事,朕讓人將藥送過來便是。”說著皇帝對身邊的人耳語幾句。
“是,陛下。”那公公吩咐了一個人,只見那人小跑著離開了這里。
“慢著點,這小子。”老公公在身后喊道。
也不知那人是不是聽到了。
“去吩咐廚房做些陛下愛吃的,快去。”
陳貴妃對身邊的宮女們吩咐道。
眾人都紛紛出去了,這這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了皇帝和陳貴妃二人。
陳貴妃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坐到一旁為皇帝沏了一杯新茶。
皇帝靜靜地看著陳貴妃手上的動作,還是如當年一樣利落明快。
記得自己從前最喜喝她泡的茶,每每和哥哥們出去,他總會找個借口離開然后去陳府找她。
她也總是一副嬌羞的樣子帶他去茶館聽書喝茶,因著他喜歡品茶,于是她自己便去學了茶藝,然后每每自己親自動手給他烹茶。
這一切都好像是夢一場,仿佛都在昨天。
就當自己以為自己是真心喜歡玢兒的時候,正巧父皇駕崩,文武百官希望他能取文官之首的女兒為后,這樣一來,他們才會支持自己做上那個位置。
身為男子有幾人不想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感受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沒錯,當年的他確實背叛了兩個人之間的誓言,他當時的想法就是等到自己大權在握的那一天,什么不都是自己說了算。
所以在他登基的一個月后,他便開始削減王家的勢力,不斷地提拔陳家來彌補對玢兒的虧欠。
他去玢兒那的次數也比去皇后宮中多。
是以陳貴妃早早便為他生下了琦兒和元兒。
哪知世事難料,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他居然對諾兒產生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曾經對玢兒所說的那些就好像是虛幻的泡沫,輕輕吹散在風中。
因著虧欠,他一直給陳家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