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的旁邊坐了一位穿著紅衣的女子,正是如煙姑娘。
今日本來應(yīng)該是她的好日子,可是卻弄得這樣一番樣子,她的心里怕是不會好受,再加上林成又是因為她現(xiàn)在才會導(dǎo)致昏迷不醒,自己心里的自責(zé)也只會只增不減。
雖然有林成母親的勸慰,可是哪是一時半會就能緩過來的。
心里的那關(guān)才是最重要的。
“如煙姑娘,可否讓個位置?”林七看著如煙姑娘眼角處的那抹紅。
想來是哭過,并且時間不短。
“好。”如煙看了一眼身后的婦人,見婦人遞來的眼神,她才緩緩地為林七騰出一個位置。
到底是一個未經(jīng)世事的姑娘家。
林七將自己的手指放在林成的手腕處,閉上雙眼感受著林成脈搏的跳動。
蓬勃有力,沒有虛弱之象。
節(jié)奏正好,不快也不慢。只是偶爾有點起伏,想來是傷外所致。林七瞧了一眼昏睡著的林成,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只是普通的昏迷,并未傷及到內(nèi)臟?可是在畫舫下她也是親眼瞧見了的,那些鮮血不是假的啊!
莫非那張軒是故意讓人……
如此一來,他的用意是什么?
一個想法在林七的腦海里閃過,她的星眸看向坐在一邊的如煙。
這個女子知道他的用心嘛。
“怎么樣啊,姑娘?”婦人著急地問著林七關(guān)于她兒子的情況。
她也只有這一個孩子。
這渾身上下都是傷,怕是情況也不是很好,但是她是他的母親,必須要堅強。
林七先是看了一眼婦人然后望向中年男人,二人臉上的表情差不了多少,仿佛只要自己的嘴里吐出一句不好了的話,兩位老人家便是可以立即暈倒過去。
她的嘴角流露出平常對人的笑意,只是為了讓家人安心。
“無事,二位不用太過擔(dān)憂。”林七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后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等著小五回來。
家中的燭火不是很明亮,但是卻把人臉上的神情清清楚楚地顯現(xiàn)在人前。
眾人的面上各懷心思。
如煙聽到林七的話,她慢慢地走過來坐在林七的身邊。
幾番斟酌下問出了口,她不是懷疑林七的能力,只是這樣重的傷勢,即使是她一個對醫(yī)術(shù)半點不通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傷得不輕,怎可能會一點事都沒有?
林七瞧著滿臉憔悴的如煙,她的妝都花了,也是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顛簸,怎可能維持一副清麗的模樣。
“您確定?”如煙這話問的倒是直接,婦人連忙上前阻止“孩子,說什么傻話呢?”
婦人生怕惹得林七不快,然后揮手離去,到時候去哪里再找一個郎中呢?
林七被如煙這話說的有些哭笑不得,她這是質(zhì)疑她呢!
林七將身子坐直了一些,饒有其事地對如煙姑娘說“您為何有此一問?”
如煙不知如何是好,她轉(zhuǎn)頭看向林成的母親。
婦人朝著她搖搖頭,示意不要多說。
“沒,沒有,我剛才是著急壞了,無意中胡說的。”如煙的話落在林七的耳中。
這明顯的就是不相信嘛!
不過,她也不怪她。
就連她自己若是沒有把脈恐怕都要認(rèn)為這林成八成是兇多吉少了可是這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其實我知道你們的疑問,不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相信你們都知道吧!”
林七是想和他們把情況講清楚的,不過敢質(zhì)疑她,她也不能讓人就這樣地挑戰(zhàn)她的底線。
若是每個人都這樣說,那她的醫(yī)術(shù)還能讓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