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霜兒蹲下身子鉆進車下面。
張姒輕聲提醒道:“傻孩子,快出來,里面危險。”
這車的前面還拴著一匹馬兒,倘若這馬兒一時受驚而自己往前面跑去,那鉆進車下面的人就極有可能被碾成碎末。
“沒事的,夫人。”霜兒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把馬車控制好。”張姒對車夫叮囑著,她的視線一動不動地看著車子下面的丫頭。
“阿姒。”就在張姒擔心車子下面的人兒時,一雙熟悉的手將她的手緊緊揣進自己的懷里。
“別鬧。”張姒脫口而出。
“你的手很冷。”陳若禮并沒有松開,反而是握得更緊了。
“霜兒在下面。”張姒指著車子下面的空隙說道。
“我知道了。”
霜兒把自己的頭低到距地面不足十厘米的地方,她朝著周圍環視一圈,終于在不遠處看到了那抹明亮的黃色。
閃著瑩瑩的亮光。
應該就是夫人的發釵了。
她將自己的身子又往里縮了縮,看到這個舉動,張姒的神情染上一抹明顯的擔憂。
無奈某人將她的手牢牢抓緊,不然她也可以幫個忙什么的。
終于霜兒抓到了那支冰冷的發釵,她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
然后身子一點一點地向后退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陳溪月一個人待在馬車里有點無聊。
這霜兒怎么去了這么久,她問簾子外面的車夫:“霜兒還沒有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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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正在外面瞧著自己手中的馬鞭子,有點粗。
這要是打在馬兒的身上,它該有多疼啊!
聽到車里的聲音,嚇得他急忙放下馬鞭回道:“稟小姐,還沒有。”
“哦,知道了。”陳溪月百無聊賴,她開始把自己珍藏的畫像拿出來仔細觀摩。
只見一幅卷軸緩緩打開,浮現在眼前的正是蘇若寒的畫像,只是因為畫的人功底欠缺,所以并不是很傳神,但是隱約可以看的出來是誰!
當霜兒從車底鉆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夫人被老爺緊緊地擁在懷里的畫面。
饒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的霜兒還是神情不自然地看了看遠處的街道。
張姒看到霜兒手里的金釵,帶著些嬌嗔地對身后的人說:“還不放開我?”
女子的眉眼如畫,眼波流轉處顧盼生輝。
“好。”
一句話從男子的鼻腔中溢出,看到這里,霜兒忍不住將頭埋到自己的懷里,偷偷地低笑。
“夫人,您的釵子。”可是腳下的步子卻是不停,向前走著,把手里的金釵奉上。
“謝謝。”
夫人對待下人仍是極好的。
“夫人,既然釵子已經尋回來了,你便和溪月先去福興閣,我先陪長姐待一會兒。若是有人問起,你便說我在家中吃多了茶水,去如廁了。”
陳若禮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欲披到女子的身上。
卻被一雙如玉般潔白的手給阻止了。
“不要了,再披上它都沒法看了!你去吧,我知道了。”
女子目送著陳若禮走進昭陽殿,才堪堪回神。
“走吧,月兒怕是坐不住。”女子朝著后面的馬車走去。
霜兒緊緊地跟在后面。
可是心里卻是在想該怎么通知小姐呢?
她們剛才正在聊關于六皇子的事,只希望小姐不要再做一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才好,不然被夫人當場發現多不好。
眼看陳夫人就要走到馬車旁,那個小凳子還在路面上放著,想來是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