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礙事的褲子,白才是像平日里幫自家夫人拔蘿卜那樣直接給禿嚕掉的。
“嗷嗚。”皇帝的嘴里突然蹦出一聲來。
就是這一聲差點讓白才手里的藥瓶粉身碎骨。
還好他的反應夠快,另一只手接住那光滑的瓷瓶。
聽著皇帝的悲鳴,白才知道,陛下畢竟是陛下,不是他們這些粗魯?shù)奈浞颍げ谌夂竦?,禁得起這上藥的痛苦。
可是這情況之下也沒有什么特效的止疼藥,只能是忍了。
不過他還是要給陛下做一下心理建設。
“陛下,陛下?!?
皇帝的頭一直耷拉著,如今聽到白才這中氣十足的聲音。
皇帝真的是又羞又惱。
“干嘛?”皇帝沉悶的聲音響起。
白才聽著,臉上也有了些許的放松,還好,還好陛下還愿意同他說話,看來是沒有生氣。
“等一會兒微臣會給陛下上藥……”
皇帝的腦門上立馬出現(xiàn)幾條黑線,白才把自己剝得這么干凈,不就是要給自己上藥嗎?
如今說這么多婆婆媽媽的話是做甚。
如今自己的腚光著,自己還能怎么說?
白才說了一大堆讓皇帝放松不要害怕之類的話。
若是白羽在身邊怕是都要說上一句,白將軍可是把皇帝當成小孩子哄了。
皇帝為了讓白才快點,不要讓自己的屁股這么受風吹。他重重地點點頭。
因為頭陷在被子里,所以白才能明顯地感覺到床晃了晃。
“那就好。”白才開始一點一點給皇帝的臀部上藥,因為沒有破損,只有淤青。
所以白才不需要將腐肉去除,只需要撒點藥末。
當那白色的藥粉一點一點地觸碰到皇帝肌膚的時候。
皇帝的眼睛驀然地睜大。
原本是火辣辣的疼,如今變成了像是一把鹽灑在了上面的抽痛。
“哎呦呦,你輕點?!被实鄄粷M地對身后的白才說道。
聽到皇帝的抱怨,白才先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瓶子,又看了看自己那雙置于半空中的手。
他的手根本就沒有觸碰到皇帝的“龍股”,何來輕點一說。
白才的嘴角抽了抽,他現(xiàn)在有些好奇,那些平日里給皇帝瞧病的太醫(yī)們都是怎么做的。
那份差事應當也是不好做的。
“好,好,好。微臣輕點輕點。”白才的手哆嗦著,那傷口好大一片,他才灑了不到一半的位置。
還有挺大的一片傷處,他也不能不管不是。
只能是一邊哄著皇帝,一邊繼續(xù)。
白色的藥粉,紅色的肌理。以及那大片的黑紫淤青,五顏六色,有點像柿子的黑里帶紅。
皇帝這邊的話語剛落,那邊就有星星點點的藥粉繼續(xù)灑在皇帝的傷處。
皇帝的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被子,腳下也胡亂地蹬著,足弓繃緊。
白才瞧著皇帝的反應,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真的有這么疼嗎?
不過他倒是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繼續(xù)著自己的動作。
“哎呦呦,你輕點輕點,聽不到嗎?”皇帝又一遍地對白才說著。
等到終于將傷處用藥粉抹好之后,白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皇帝被打的時候也是這樣喊叫?不過話說回來,是誰動的手?
白才對于這個問題很是好奇。
可是他身為一個臣子,這也不是他能問的。
只是臉上那好奇又帶著探究,欲言又止的神情卻將他心里的想法都顯現(xiàn)出來。
只是皇帝的臉朝下,沒有看到,否則心里又要窘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