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相見,總是生疏。
婦人是單獨來的,走到上官云殤面前時還不時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生怕被人發現。
見狀,上官云殤再也忍不住,他語氣生硬地說道:“母親放心,這里沒有旁人。”
上官云殤整理著自己的衣襟,在他的記憶里,母親的身影總是很少,以至于他都不怎么習慣和她待在一處。
聞言,婦人臉上的表情凝固。
她也知道自己軟弱的性格,讓這孩子受了不少委屈。
可是她也有她難處啊!
“我聽人說你最近總不在?稷山,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婦人眉眼溫和,看著上官云殤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絲歉意。
上官云殤的眼眸微瞇,嘴里緩緩說道:“族中的事就不勞母親操心了,畢竟父親才是您最重要的人不是?”
婦人的身形微怔,差點要站不牢,她眉目含著濃郁的哀愁。
語氣也低聲下氣極了。
“你還在怪我?”
上官云殤聞言,嘴唇露出一絲輕蔑的笑來。
問問自己的心,怪過嗎?或許曾經有過,但現在,沒有感覺了。
“都已經過去了。”上官云殤在臺階處站著,婦人則是望著他那和夫君有些相似的眸子,愣愣出神。
察覺到婦人的濃情愈深,上官云殤不自在地偏過身去:“母親若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看著上官云殤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婦人也沒有收回自己的依依不舍之情。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后面精彩內容!
是啊,有些錯誤,錯就錯了,再也彌補不回來了。
“夫人。身后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婦人回頭只見是御頡,臉色隨即陰沉了下來。
“你在這里做什么?”語氣也帶著些鋒芒,和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御頡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距婦人不足兩米之處,微微抬手算是行禮。
“我來看場好戲。”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好戲?”婦人凌厲的目光就朝著御頡直射而去,只見她慢慢挪動腳步,距御頡更近。
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話對他說:“不管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勸你最好死心。否則……”
聞言,御頡倒是更猖狂了起來,他指著婦人恨恨地說道:“就是你還有你的好夫君,就是你們逼死了我的絮兒。”
說到這里時, 御頡眼角發紅,讓人看了生懼。
婦人腦海里閃過一個名字——御方絮。
那個差點害死她的蛇蝎女子。
“御頡長老,你不要忘了她是因何而受到懲罰的。若是真按族規論起來,御頡長老也難逃其咎吧!”婦人氣勢絲毫不減,她是天地精氣生成的一朵雪花,當年她的悟性和修為都是最高的。
她自是有驕傲的資本。
“若非老族長看在你多年來為?稷山所做出的貢獻,留你一脈,你怎還能站在此處?”
御頡閉上眼睛感受著婦人的言辭,隨即他轉過頭去看著婦人,緩緩說道:“你以為他為何會留我?”
下面的話,御頡沒有說出口。
婦人也猜不透這個老東西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來日方長,夫人咱慢慢瞧,我一定不會讓絮兒孤孤單單地在下面待著。”御頡嘴里說著大不敬的話,可是婦人卻只得忍著,因為若是讓她的夫君知道自己今日來見了云殤,怕又是一次難平的風波。
于是婦人眼睜睜看著御頡大搖大擺地離開,手里的錦帕都要絞碎了,卻只能是恨恨地望著。
上官云殤走出?稷山時回頭望了一眼,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