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他的孫女!”
冷予惜走到桌旁,看著上面擺放著的水果茶點,很明顯,這些東西也是這個小丫頭帶來的。
因為不是她要的。
更有甚者,這上面放著的稀奇古怪的糕點,她見都沒有見過。
方形不像方形,圓形不像圓形,倒像是被人隨意摶掇而成的泥娃娃。
七零八落地躺在光滑如玉的瓷盤中。
用黑豆點了幾顆小眼睛,滑稽又好笑。
云蝸猛地點頭,很自豪地回答:“嗯,是的。我就是他唯一的孫女。”
看著冷予惜的眸光落在那桌子上的茶點上,云蝸也顧不上自己一身的狼狽,跑著過去道:“這是我親手做的,是,是給你,賠罪的……”
說著,云蝸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冷予惜的臉蛋,生怕她會不高興而拒絕自己的心意。
云蝸跑到冷予惜身邊時,那衣服上的灰燼不小心沾上了言清那潔白如玉的衣袍,有些白玉蒙塵的視覺效果。
讓人心生感嘆。
言清低頭凝眸,視線所落之處,正是自己的衣擺,他晃了晃,想要撣去,卻發(fā)現那灰燼便似年糖一般,緊緊地貼著他的衣服表面,不愿離開。
索性,言清便將自己的那只衣袖背到了身后。
聽著云蝸的話,冷予惜則是一頭霧水,眼睛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問:“賠罪?賠什么罪?”
說著,冷予惜的手從盤子里拿了一塊點心,放到自己的面前,借著日光好生打量。
這糕點不僅賣相不好看,就連觸感也是十分不好,一碰,便像粉塵一樣,簌簌而落。
冷予惜衣裙上也就留下來一道道白色的痕跡,在光潔的絲綢上略顯突兀。
使得冷予惜不禁擰眉,連看著手中東西是格外的不上眼。
這時,云蝸突然低下頭,道:“我知道你腦子不好,記性差,可是我卻得為我所做過的事負責任。”
云蝸的兩只手在自己的身前攪成一團,顯示著她內心的惶惶不安。
言清:“???”
這小姑娘說的是什么話?
腦子不好,是說林兒嗎?
她對林兒做了什么?要負責的話,又是從何處而來的?
拿著那塊糕點的手微微一顫,冷予惜差點是腳下不穩(wěn),險些摔倒。
她此刻認認真真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可愛但是又顯得可憐的小丫頭。
黑黢黢的面孔,實在是讓她認不出來。
冷予惜把手里的糕點放下,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粉末,對云蝸說:“停停停!”
接著云蝸就看到冷予惜的臉上露出一抹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笑容,柔柔道:“這樣,小妹妹,那有水,你先洗洗。”
聞言,云蝸伸出自己那兩只手,上面全是黑色的塵土,不用說,她現在這張臉,就是她親親爺爺都不一定可以看得出來!
都怪那個人。
云蝸的視線突然轉向了一直都很安靜的言清身上。
“???”言清左眉微挑,這是幾個意思?
在云蝸的眼睛里,縱使言清面容俊毅,十分好看,長在她的審美上,但是,哼!
她跟他結下梁子了!
冷予惜看著云蝸的視線在言清的身上駐足,擰眉沉思。
她不會是看上言清了吧?
想到這里,冷予惜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抹嬌小的身影,冷清的白衣后面,冰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