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本就是萍水相逢,互不相識,感謝您仗義執手,救我們一次。此情此景銘記于心,我們江湖再不相見。”
冷云欣只是想把這一次的相遇當做是一場意外。
簡戎聽著這番說辭,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冷云欣。
許久他伸出手指了指冷云欣的嘴唇,道:“你的口脂被你自己吃了一半。”
然后那巨大的黑影在冷云欣的眼前消失,他又慵懶地靠在軟榻上,眼睛斜睨著在他馬車里的二人。
冷星全程都拽緊了自己的掌心,里面被扣的是一片深紅色。
簡戎語氣悠悠道:“這外面都是來來往往的人,北疆人。”
這話是在提醒冷云欣。
冷云欣也不是個笨的,自然明白簡戎是在說什么,若是她們就這樣出去了,又會被別人當做是奸細給抓起來的。
無奈之下,冷云欣道:“我們也不能一直在你馬車上待著啊!”
簡戎笑笑道:“無妨,我這次是去國師府,你們也可以跟著去,到時換一件衣服,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這倒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可是…~
冷云欣道:“你去國師府應是有要事要商討,我們倆去不太合適吧?”
冷云欣的話雖然是問句,但是那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簡戎攤攤手,道:“沒什么不方便的,國師和我一樣,沒有那么多的規矩。”
對于北疆這位神秘的國師,外人是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有人說這位國師是個女子,也有人說這位國師是個男子,只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模樣。
有時這位國師會出現在城中的某家酒樓,一襲男裝,豪氣沖天,一喝酒便是一場大醉。
有時也會出現在風月場所,不過卻不是去尋花問柳,反而是去結交朋友。
對,你沒聽錯,結交朋友,與那些煙花女子以姐妹相稱,所以至今為止,沒人知道她是男還是女。
若說北疆的太子殿下是“魔”,那這位國師便是“妖”了。
冷云欣在心里將這一切默默地消化著。
安靜地坐在一側的軟榻上,似是同意了簡戎的意見。
冷星的手一直覆在冷云欣的手背上。
無意間,摸到一片瑩潤。
冷星抬頭看著自家小姐的側顏,安靜得像一個睡美人,但是這手心里彌漫的卻是汗。
也顯露了她此時的緊張。
接下來的路上,馬車里的三人均是沉默不語,低著頭,想著自己心里的事情。
馬車在七拐八拐之后終于駛向一個寂靜無人的小巷子里。
與剛才的喧鬧不同的是,這里悄無聲息,安靜得就像是一座孤墳。
意識到馬車突然停下,冷云欣緩緩抬起頭,眼睛朝著簡戎瞅了一眼。
只見男子伸了伸自己的胳膊,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他朝外面問了一句:“可是到了?”
外面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讓簡戎臉上的倦意盡數消散,唇角勾起一抹煞人的笑容。
落在冷云欣的眼中,就好像是上趕著去見新婦的模樣。
男子的衣擺從冷云欣的眼前劃過,大手撩開那厚重的車簾,欣喜道:“國師!”
簡戎一下子從馬車上一躍而下,車身晃了晃,冷云欣坐在車里,朝著四周看了看,這人一離開,車里那股冷颼颼的氣氛終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