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也不能讓二人撕破臉。
冷星走到屋檐下,視線朝著外面剛才那抹身影所在的地方看去。
只見那里只有幾片殘葉在風(fēng)雨中搖搖晃晃,晶瑩的雨滴落在上面,像是珍珠一般滑來滑去,最后又認(rèn)命地滾落到地上。
雨花盛開在腳邊,不一會兒,冷星衣服的裙擺已經(jīng)被打濕。
冷云欣在身后急忙叮囑道:“冷星,你給我回來。有話好好說,別沖動。”
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冷云欣就看到冷星那孤零零的背影站在屋檐下,愣愣地望著雨地里的場景。
再看一眼,哪里還有那人的身影。
耳邊傳來一陣?yán)湫堑牧R聲:“算他跑得快!”
冷云欣摸了摸自己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得飛快,就像是失去了自我調(diào)節(jié)。
她踱步走到冷星身邊,緩緩道:“你看,人都走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冷云欣用手輕輕地勾了勾冷星的小指,還似從前年幼時那般,簡單又單純。
冷星耷拉著一張臉,不愿去看冷云欣,只道:“遲早有一天,我要好好揍他一頓。”
說完,大步流星地回了樓閣。
只有冷云欣望著那瓢潑的雨幕,伸手去接了雨水,在心里輕聲道:“這么大的雨,他回去以后,怕是都濕透了吧?”
正打算扭頭回去,卻偶然見那幾株曇花不見了。
原本萎靡不振的綠植,此刻卻是連蹤跡也消失了。
冷云欣看著那空空如也的花架,愣愣出神。
方才沒有人來過,除了他。
也只有一個解釋。
可是那個傻瓜卻不知道,那曇花是再也開不出來了 。
簡戎一個人走在回府的路上,他的雙手緊緊地裹著自己懷里的東西,像是什么稀世珍寶一般,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在雨中大步小步地往家趕。
街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的行人了。
這么大的雨除了一些在路邊仍舊賣雨傘的商販們,哪里還有人?
其中就有一個面黃肌瘦的小伙子站在雨幕里,手里撐著一把破舊的傘,雨滴落在上面發(fā)出砰砰砰的聲音,手邊是一輛牛車,支著一個大大的帳篷。
看著在雨中趕路的簡戎,一臉熱切地道:“公子,買把傘吧,這么大的雨,別淋壞了!”
簡戎腳下的水花暈染,靴子在水里行走發(fā)出唰唰的聲音。
那鞋子不是防水料子的,只怕里面的都已經(jīng)濕透。
可他卻渾然不覺。
那賣傘的小伙應(yīng)當(dāng)是外地人,剛來北疆的都城不久,否則怎會不認(rèn)識這傳說中的活閻王?
簡戎朝著那小伙看了一眼,繼續(xù)低頭行走。
小伙眉頭一緊,他撐傘朝著簡戎的位置走過去,在他的意識里,他認(rèn)為是這風(fēng)聲,雨聲太急了,阻隔了兩人之間的聲音。
啪嗒啪嗒,簡戎看著迎面走來的小伙,左手臂下夾了一把紙傘,笑瞇瞇地朝他走來。
“公子,買把傘吧!”
小伙向簡戎道,順帶著將傘遞給他。
簡戎停下腳步,莫名其妙地看著小伙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
忽閃著微光。
護緊了懷里的幾盆綠植。
雨水從簡戎的碎發(fā)上滑落,啪嗒啪嗒落在男子白皙的手臂上。
“公子這裝束不像是北疆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還是趁早換身衣服,不然會被當(dāng)做奸細(xì)的。”
小伙一副好心勸告的模樣。
不要問為什么,經(jīng)歷過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