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的女兒,那必定是當做眼珠子一般地疼愛的。
云凡之看著冷予惜眼角的淚花。
和冷予惜在藥廬的那段歲月里,她都通常一個人坐在樹下的秋千上,看著高掛天際的明月。
凝眸沉思,或許在女子的心里,對于家也是十分渴望的。
如今卻是這樣一個真相,不免令人唏噓。
自己的親生父親居然是害死自己親生母親的兇手。
古往今來,少之又少。
冷予惜望著冷星那一身的大紅喜服,才想起如今的場景。
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將淚水硬生生地收回。
道:“姑姑,你別難過了。我不希望在你大婚的時候,讓你如此難受。”
她要是早知道是這樣,便也不會對真相窮追不舍了。
“傻孩子。”
明明應該是父母手心里疼愛著長大的孩子,卻要經歷沒有親人陪伴,父母是仇人的殘酷事實。
或許一開始,族長選擇隱瞞,也是為予惜好。
冷星有些后悔了。
尤其是看到冷予惜那副傷心落魄的神情。
自己已經被這傷痛包圍了數年之久,如今再提起,那傷口還是鮮血淋淋,根本沒有結痂愈合。
一男子懷疑地道:“予惜,你不是應該叫姨的嗎?”
正是一襲紅衣格外惹眼的云凡之,他也將自己的二郎腿放下,規規矩矩地坐好,避免發生例如剛才那樣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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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予惜看他,道:“什么?”
淚眼朦朧的她,連聲音都帶著幾分沙啞。
須臾,她回頭看著冷星,在腦海里捋了一遍關系。
醍醐灌頂道:“對的冷星姑姑,我應該叫您姨。”
冷星也愣怔了片刻,她根本就沒有理會冷予惜對她的稱呼是什么。
如今反應過來,倒像是如夢初醒。
對上冷予惜那細碎的眉眼,冷星擺了擺手,道:“叫什么都無所謂。”
隨即,一雙手又止不住地拂上了冷予惜那束起的頭發上。
透過這雙眉眼,冷星看到的似乎是同樣風華正茂的冷云欣。
云凡之也為眼前的這一幕感動不已。
只有言清神色凝重,看著冷予惜的側臉 皺起了眉頭。
旁人不清楚的事,他卻是心里如明鏡。
篤篤篤。
是木窗被人敲擊的聲音。
四個人同時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婀娜的身影映照在透明的窗紗上。
太陽的光打在那人的側臉上,將輪廓清晰地映在了窗戶上。
是一個明艷的少女。
冷星率先開口問道:“做什么的?”
門外答:“姑娘,飯食。”
這短短的幾個字從那少女嘴里吐出竟是簡潔又明快。
一聽便知是個做事勤快的人。
冷予惜動了動脖子,旋即走到門前,打開門讓外面的人進來。
來人身著白色衣裳,和其他的丫頭并沒有什么不同。
只是聲音略有些特點。
手里拎著食盒子,身后還拖著一個板車。
看起來,帶的頗多。
冷予惜見狀,道:“有勞了。”
給人端茶送水本就是她們份內之事,如今聽到這么一句,那丫頭似有些震驚,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冷予惜。
很快又低下頭,去取自己身后的東西,來來回回,一直忙碌著。
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也盡數被冷星收了起來,隨手扔在旁邊的空地上。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