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瞬間扭過身來,望著那個置身在暗夜里的黑衣人。
伸了伸胳膊,饒有興趣地道:“你終于愿意出來了?”
沒有等到回答的白衣人倒也不惱,晃了晃自己那寬大的衣袖,繼續(xù)道:“那個討厭的小子將唾沫吐在了我的鞋子上,怎么算?”
白衣人將自己的衣袍下擺撩起,露出下面的一雙白色鞋履。
白色的金線花紋上赫然是一團不可名狀之物。
上官云殤眉頭一挑,置身于黑暗中的身形微怔。
聽到這里,藍衣女子才反應(yīng)過來,為何,白衣人會突然發(fā)狂。
緣因身后的人做了不該做之事。
上官云殤沒有轉(zhuǎn)身,語氣平淡地道:“不若你也吐他一口,算是扯平。”
辭云:“???”
白衣人:“……”
就連在一旁不能動的藍衣女子也差點驚掉了下巴 。
這樣的人物居然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仿若小孩子的戲言。
白衣人的面色陰沉,一道強硬的罡風(fēng)朝著上官云殤襲去。
辭云剛想開口提醒,卻見上官云殤已經(jīng)在那罡風(fēng)來臨之前,身子一閃,堪堪躲了過去。
身影恣意瀟灑,游刃有余。
這一下,上官云殤的面容也暴露在人前。
藍衣女子瞳孔倏然一縮,喊道:“果然如我所想的那般,不是,還要超過我的期望值!”
上官云殤只粗略地從藍衣女子的臉上掃過,看向那站在辭云身旁,高大卻有些詭異的白衣人。
面對被人直接忽視掉的尷尬,藍衣女子沒有半分惱火,一雙眼睛仍舊追隨著上官云殤。
白衣人扭了扭頭,然后視線直直地穿過藍衣女子看向那身處樹下的黑衣男子。
二人一黑一白,在這深深地密林中當真是一道亮麗得不能被忽視掉的存在。
兩個人的目光皆是嚴肅認真。
周遭的空氣仿佛被凝固,突然,那白衣人冷冷地笑了一聲。
道:“你是想要救哪個人呢?”
白衣人先是指了指辭云,隨后指尖又輕輕地移到那藍衣女子的身上。
一雙幽暗的眸子卻是緊緊地盯著上官云殤臉上的表情。
作為人質(zhì)的兩人均是臉上一黑。
辭云眼睛里冒著火,他的臉不能動,所以只能看到白衣人的側(cè)臉,他感覺那人不真誠地笑著。
藍衣女子率先開口:“先救我。我比較有價值。”
聽到自己身前傳來的這句話,辭云恨不得用自己的頭撞死眼前這個嘰嘰喳喳的女子。
“憑什么先救你?”辭云語氣帶著怒意。
藍衣女子輕哼道:“憑什么,就憑我是鮫人族的公主殿下!”
辭云:“公主殿下?”
藍衣女子頗有些得意道:“對,沒錯。”
沒想到辭云卻冷冷地來了一句:“不知道,您哪位?”
論起吵架這方面,辭云還是從未遇過敵手的。
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吵到興頭上,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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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閉嘴。問你們了嗎?”
是白衣人。
他惱羞成怒,竟是一人嘴里給塞了一個胡蘿卜。
偏偏那胡蘿卜不知是從何處取來的,上面沾染著許多的泥土。
二人的嘴不能言,只能通過兩只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眼睛傳遞著自己此刻的心情。
上官云殤一步一步走近,端的是一幅波瀾不驚,靜如湖面波紋。
他迎上白衣人銳利的目光,視線從兩個看起來就難受不堪的人身上掠過。
隨即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