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發絲,感概道:“這孩子終究是長大了。”
白紗輕搖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半空顯現,墜落到地面。
只見那人一張俊臉青青白白,毫無血色。
捂著胸口,連連咳嗽。望著那樓梯口深深地長舒一口氣。
虛弱的聲音從嗓間發出:“再不走,我可就要憋死了。”
遠處投來一道威嚴的目光,男子立刻察覺,回頭對坐在榻上的男人深深躬腰,道:“君上。”
看著白衣男子一臉被掏空了的臉色,子明微慍道:“身為上神,連這點氣息都控制不好?要你還有何用?”
白衣人立馬單膝跪地,雙手合在一起,低頭道:“屬下無用。”
坐在榻上的男人忽然坐起身,走到白衣人面前,伸出一只胳膊,將其扶起,拍了拍白衣人的肩膀,用一種極其欣賞的目光看向正緩緩抬起的腦袋。
甲噀一見到那眸光,心里不禁一顫。
每次君上露出這種目光,都是醞釀著巨大陰謀的時候。
果然只聽到子明緩緩地道:“去辦件事情。附耳過來。”
子明向甲噀招手。
見狀,甲噀無奈只得聽從,將自己的耳朵送到了子明的嘴邊。
隨著子明的嘴唇微微顫動,甲噀的瞳孔驟然一縮,臉色比剛才更要青白上幾分。
子明在耳邊道:“可都聽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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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噀下意識地點點頭 ,不敢去看著這個他服侍了萬年的君上。
子明轉身走向了一扇窗,目光投向遠方,冷森森地道:“能為我的事業犧牲,是他們無上的光榮。”
*
極北之地的一座小鎮。
這個小鎮坐落于?稷山腳下,人民過著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農耕生活。
到處可見禾黍高高低低,正值豐收時節。卻在一日夜間,所有人都死于非命。
被人發現時,尸體已然僵硬,面上遍布恐怖的青癍,血管似要撐出皮膚表面,表情可以猙獰來形容。
這些人大都是在炕上或者是床上爬著,臥著,或者是兩腿伸直,眼睛看向天花。
七竅有鮮血流出,由于時間較長,早已干涸形成血痂。
上官云殤和 辭云正從上空路過,低頭一看,頓覺蹊蹺。
整個小鎮安靜得似一幅畫卷,無論是橋頭還是街邊都沒有一個人影兒,就連平日熱鬧非凡的酒市也都是死寂一片,連張都沒開。
辭云道:“主上,下面很奇怪。”
上官云殤沒有回頭,只是低聲應道:“你方才也是這么說的。”
后來就遇到了那個難纏的鮫人公主。
聞言,辭云的臉一黑,“……。”
不過,上官云殤還是在身后的人保持沉默時,低頭瞅了一眼。
他平日里也會裝扮成普通人家的公子來小鎮上吃幾杯茶,對這里的習俗也有大概的印象。今日確實反常,左右是在?稷山的腳下,他便去看看也耽誤不了多少的功夫。
辭云只覺眼前一空,上官云殤已經直沖下面而去。
他嘴里嘟囔了一句:“口是心非的男人。”
鎮子里的風光甚好,有花有樹,有草有水,穿過小鎮心境頓覺開明,但是主仆二人走著走著便覺不對勁。
齊聲道:“為何街上沒有行人?”
兩人都是一愣,看來他們是想到一處去了。
走到柳樹旁的一戶青石磚瓦的人家門前,上官云殤敲了敲門。
門內緊緊地用木板靠著,應該是昨夜落了鎖。但是抬頭一瞧日頭,估摸著有巳時左右。作為一個莊戶人,不該這個點還不起床。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