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此話何意?”
上官云殤垂了垂眼眸,將自己從天之涯回來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都如實地告訴了令越。
令越聽著,聽著便蹙起了眉。
話畢。
令越指著那厚厚的一摞書道:“既然如此,你把它們搬來這里干嘛?”
不是已經(jīng)知道大概了嗎?
上官云殤望著那厚厚的書,隨口道:“我忘了放回原位,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出了藏書閣,不能再抱回去了吧!”
這理由這借口,也只有上官云殤可以如此氣定神閑地講出來。
令越長老在心里默默地念叨:“那主上,您可知從藏書閣抱來他這里,路程可遠遠不止那幾步。”
未免有些多此一舉了。
見上官云殤說完之后,竟是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看,令越一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須臾,輕咳了一聲,開口道:“主上,來找我是想?”
上官云殤開門見山地道:“不知令越長老對這瘟毒可有聽說?”
?稷山上有很多資歷頗高的前輩,但那些人要么就是上官云殤的死對頭,很不看好他的那一派;要么就是專門靠阿諛奉承,拍馬屁走捷徑登上那位置,胸中是一點筆墨也無。
只有令越長老能夠為他答疑解惑。
令越長老的眸色越發(fā)深沉,一只手拄在方桌的人一角,許久才聽他道:“主上,這事怕不是你我能夠處理的。”
上官云殤聞言,心頭仿若遭受了當頭一棒。要知道令越長老在?稷山那是開辟了先河的人,若是他都這么說,那八成是沒希望了。
“我們年輕的那時候,跟師傅修行 。偶然聽師傅提起過有關于瘟疫所到之處,遍是滿目瘡痍,山河之痛。不過,這只是一個上古時流傳下來的傳聞。 ”
說到這里時,令越長老似乎是想起來什么年少開心的回憶,那嘴角微微顯示出些弧度來。
半晌,令越長老看向上官云殤,目光帶著些悵惘,語氣哀傷道:“當時以為只是一個故事,所以也就沒有細細去聽。”
上官云殤點頭,接著問:“不知長老能否將所知道的全部相告?”
令越看著上官云殤眸子里的認真,嘆了口氣道:“欸,你這孩子,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優(yōu)秀,還要頂天立地。”
若換作了旁人,只要大雪沒有覆蓋了自己家門口,便不會去理會。
可是上官云殤不同,他自小便有著心懷天下蒼生的責任感。
也不知是不是天生骨子里就具備的潛能。
令越長老開始給上官云殤講述他從他師父那里聽到的故事。
故事的開頭便是遙遠的上古時期,宇宙鴻荒之時,天地之間衍生了許多的東西,包括好的,壞的。美的,丑的。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
自然也包括人類和神明。
在所有的衍生物之中,有一樣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瘋狂襲卷了大部分的土地。
他是應天地而生的,由于世間多了許多美好的東西,反而促使了他的生長。
那就是瘟毒,一種可以迅速吞噬掉所有生命的無形之利器。
小小的瘟毒經(jīng)過不斷地匯聚,最終成為一個強大的擁有自我意識的主體,被萬物生靈稱之為瘟魔。
后來,過了一段時間,天地間的瘟氣竟然漸漸消失了,人們久而久之也就遺忘了那個所到之處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令越攏了攏袖,道:“差不多就是這樣。”
上官云殤聞言,將手拄在方桌上,下巴放在手掌中。緩緩道:“后來,就沒有人見過瘟魔了?”
令越搖搖頭:“沒人知道。不過,也有一個可能。”
上官云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