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殤薄唇微勾,說不出來的冷血:“你說什么?”
眼看著就要被自己惹毛了的主上,辭云猛地一低腦袋,討好似的道:“咱們說正事,說正事。”
一提到正事,上官云殤也多了幾分認(rèn)真。
辭云抿了抿唇,眼神里盡是不可置信道:“主上,我和兄弟們順著鎮(zhèn)子里留下的蹤跡一路尋過去,還真的找到了一個人。不過,他好像是在故意等著我們。”
上官云殤疑惑道:“故意等你們?”
難道說這個人認(rèn)識辭云。
果然,接下來便聽辭云道:“當(dāng)那個人轉(zhuǎn)過臉的瞬間,我傻眼了,主上,您知道嗎?那個人您也見過,和百里瀾一起。”
經(jīng)過這么一說,上官云殤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個白衣飄飄,眼神奇特的人。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辭云。
兩人目光正好相交于一點(diǎn),同時(shí)伸出食指一點(diǎn),齊聲道:“就是他。”
然后辭云就將幾人和那白衣人是如何相遇,又是如何過招,到最后是怎么逃脫了的經(jīng)歷對上官云殤一一講明。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
上官云殤的眉眼是越來越狹小,瞇成一條縫。
顯示著精明的光芒,手指輕輕敲擊著手下的茶桌。
心里默默消化著辭云對他說的種種。
“他是故意放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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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云聞言,猛地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的疑惑。
“是啊,他就是故意的。”
“對了,主上,他還讓我給您帶句話……”
辭云驀得想起那白衣人最后的一句話來,少不得要對主上說清楚。
“什么話?”
從第一面見那個白衣人,上官云殤心頭就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他總覺得那個人危險(xiǎn)至極,要不是為了救他這個缺根筋的下屬,他還真不愿意去招惹那樣一個人。
辭云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道:“他說,他會和您再次見面的,還說,這只是一個開始。”
面對對方的囂張氣焰,辭云是氣得要死偏偏能力又不足,只得暗自生氣。
聽了這句話,上官云殤緊緊地握住了桌角,道:“好,那我就等著。”
作為上官家族的人,生來就沒有怕事的人。
“鎮(zhèn)子里的尸體都處理好了嗎?”
辭云微微皺眉,想起那高高如山海般的死尸,他心里就是一陣難言的酸楚,悶聲道:“主上放心,屬下去看了。都被火化了,什么也沒剩下。”
“不過,所有的百姓們這段時(shí)間都人心惶惶,不敢出門。”
辭云將自己在凡間看到的一切如實(shí)稟報(bào)。
上官云殤眼睛看向外面的遠(yuǎn)山,高高低低的一片,似霧里看花般的不清晰,他明白未來的路上注定不會平坦。
*
百里瀾跟著令越左拐右拐,終于到達(dá)了一個小閣樓。
眼前是一條平平無奇的石子路,兩旁種植有批把樹,黃色的果實(shí)掛在枝頭,很是惹眼。
侍女菲菲走在百里瀾的身后,低著頭,不過,那雙眼睛卻在有意無意地掃過周圍的環(huán)境。
走得沉穩(wěn)的令越突然回頭,問百里瀾:“公主殿下覺得我?稷山的環(huán)境如何?”
正東張西望的百里瀾聞言迅速回頭看著身前的老頭,道:“還行,還行。”然后指著不遠(yuǎn)處那個紅色瓦片的小閣樓,道:“那里就是我要居住的地方嗎?”
令越一陣木訥,許久才點(diǎn)頭道:“沒錯,公主殿下好生聰明啊!”
眉開眼笑,皮笑肉不笑。一向以誠懇待人出名的令越長老第一次露出這番表情來。
任誰都能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