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她請求男子收她為徒的那天,男子臉上的勉強,就跟她是什么別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妖魔一樣。
上官云殤道:“這就涉及到另一個原因了?!?
究竟是什么樣的原因,讓冷予惜很是好奇。
接著,她便聽男子緩緩道來:“我是我外公帶大的。從小我就被嚴格要求必須各方面都遠超常人,在這種環境下,外公成為了我唯一可以說話的人。他教我本領,愛護我長大,是我唯一的親人?!?
“變故發生在我二十歲那年,我不小心走進了幽林,那是一片無人觸及的區域,外公為了把我救回來,去世了?!?
咯噔一聲,冷予惜也不由地握緊了雙手,她緩緩扭頭,看著男子的側顏。
有傷痛的神情慢慢爬上了那張如刀刻般的俊顏,仿佛在回憶著生命中最不愿意回想的一幕。
“外公在臨死前把族長之位交到了我手里,并且囑托我一定要尋到青靈玉的下落,將我族發揚光大?!?
冷予惜好奇地問:“青靈玉真有那么厲害嗎?”
她對于自己是一塊玉的事情還是不能接受,可是她明明是冷云欣生出來的,怎么會是一塊玉呢?
太多的謎團壓在冷予惜的心頭,讓她感到前路迷茫。
上官云殤搖搖頭,道:“我也不知。但是外公只要這么說了,就大概率不會出錯。”
說完,他深沉的目光望向冷予惜,在夜幕的映襯下,女子的容顏有些憔悴,估計是一下子接受不了這么大的轉變吧!
看著上官云殤突然看向自己,冷予惜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然道:“你不會想現在下手吧?”
說完,嬌弱的身子也往后一退,像個受驚的小兔子。
男子見狀,也不知是被這一幕逗笑的,還是覺得這話有趣,他顧左右而言他道:“下手?”
他要想要下手怎么會等到現在,從前他有無數個機會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她。
只是,若是她變回了冷冰冰的玉石,恐怕眼前這個活靈活現,甚至是有點可愛的人兒就再也回不來了。
上官云殤慢慢地靠近,將冷予惜的小小身體全部遮擋,借著月光,冷予惜看到男子眼眸里跳動的劇烈火光,像是等待了許久的獵人終于獵到自己稱心的獵物一樣。
就在冷予惜閉上眼睛,破罐子破摔時,眼前的巨大人影卻不在了。
感受到空氣中的一股冷風,冷予惜抱著雙臂緩緩睜開兩只水靈靈的鹿眼時,卻見男子早已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似是在生悶氣 。
兩只手拄著膝蓋,視線悠悠地看向遠方。像一尊安靜的雕像。
順著視線看去,冷予惜能看到黑色的衣服上似有點點星光閃爍,與此同時,男子的胸前一下一下地起伏著。
冷予惜從椅背上緩緩起身,坐直了腰板,她剛才也是在與他開玩笑,要真的有什么想法,她這條小命不早就休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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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輕輕地拍了拍上官云殤的后背,動作很輕,但是足以讓對方察覺,感受到身后那只小手的細微動作,上官云殤緩緩轉身看向作亂的小手,道:“不怕我下手了?”
冷予惜笑嘻嘻地道:“你覺得我怕嗎?”
一個人在鬧,一個人在附和,還真是一幅和諧的美景。
兩人靜靜地靠著椅背,看著天上燦爛的星辰,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冷予惜覺得這漫天的星辰一下子變得開闊了許多,勝過她從前見過的無數星辰。
想起白衣人說的話,冷予惜開口道:“殤云!”
坐在身旁的男子聞言身形怔了怔,朝著女子看了一眼。
這一眼里沒有過多的情緒。
不過,冷予惜很快就意識到了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