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我進。”
他一面進去,一面扭頭看了看身后的那座房屋。
上官云殤坐在一張木椅上,伸手一指不遠處的床榻,道:“床在那,睡去。”
辭云伸了個懶腰,連聲道:“好好好。”
說著,他便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突然他捂著自己的胸口道:“主上,那你睡哪兒?”
上官云殤看了看桌角的刻痕,冷冷道:“我不用睡覺。”
辭云一下子撲進柔軟的棉被里,舒服地輕嘆一聲,喃喃道:“那個主上,我醒來之后再告訴你這段時間?稷山發生的事啊!實在是熬不住了。”
聽著耳邊的細語,上官云殤緩緩地朝那邊看去,只見辭云已經裹著大棉被,像是個肥蟲一樣,嘴里打著鼾聲,呼呼入睡了。
望著那床,上官云殤手指敲擊著木桌。往日辭云從來不敢在他面前這般,今日這番舉動,怕是真的給他熬壞了。
想起那個百里瀾,上官云殤也是一陣頭疼,他在想,怎么讓她自己乖乖地回東海去。
聽著辭云的鼾聲,上官云殤覺得這屋子里實在是沒法待下去了。只得又走到了院子里,看著前面那座房屋里的燈火閃爍,腳步不由地向那里走過去。
進去的時候,冷予惜正一只手抱著棉被,一只手垂在一旁。雙腿緊緊地壓著被子。好好的一床棉被,被她擰成了麻花狀。而在此時,女子一條腿再次向前邁去,眼看就要從床上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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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殤來不及思考別的什么,只能快步走過去,這時,女子的臉朝下即將要落到地面上,某人就充當了一次人肉墊子,直直地躺在了地上,身上砸下來一個軟乎乎的人兒,上官云殤胸口處隱隱作痛,悶哼一聲,眼睛看向自己身體上睡得愜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冷予惜。
他緩緩地動了動自己的雙腿,慢慢地推著身上的人,為了不驚醒某人,他可謂是歷經了千辛萬苦才把女子弄回到床上去。
滿頭大汗的他伸手輕輕地碰了碰女子光滑的臉蛋,緩緩俯身,在其額頭上落下一吻。
語氣責怪中帶著些無奈道:“你可真不讓人省心。”
他替女子掖了掖被角,看到經過那一番折騰之后,女子手腕處的黑色綢帶已經脫落,他擰了擰眉心,又坐下來為其重新包扎。
在冷予惜身邊待的久了,多多少少都學會了包扎傷口什么的。
*
暗夜中,縣衙內。
南宮梨一回去便去求見蘇若寒,說自己有重要的信息要稟報。
彼時,蘇若寒正在沐浴,身子浸在溫暖的熱水之中,頭發半濕半干,眼尾猩紅一片,模樣惑人。
門外守著幾個五大三粗的人,氣勢駭人。他們伸出手攔在南宮梨面前,對她道:“姑娘,陛下正在沐浴。”
南宮梨看了看那門,里面似乎真的有水聲響起,她側耳聽了聽,眼睛看向那幾人,抱拳道:“那麻煩通稟一聲。”
幾人面面相覷了片刻,忍住心頭的訝異,道:“姑娘,陛下正在沐浴。”
無論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也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進去打擾陛下。這姑娘怎么聽不懂呢?
幾人臉上面無表情,仿佛是沒有情感的木頭人。南宮梨心里急得如火燎,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幾人,大聲道:“若是耽誤了重要的事情,你們擔待得起嗎?”
也許是外面的聲音太大,驚動了里面的人。
有腳步聲在房間里響起,接著有一人打開了屋門,黑著臉道:“說什么呢?不知道里面的是誰嗎?”
幾人紛紛低下頭,道:“不是我們。是這位姑娘非要擅闖。”
南宮梨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