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殤抬眼看他,語氣有些悠悠,道:“你和御頡有很深的仇恨嗎?”
辭云聞言,搖搖頭道:“那倒是沒有。不過,他老是和您作對,給您找不痛快。我早就看他不長眼了。還有這次您走了,我可沒少受他的氣!”
往日辭云只覺得主上身處那個位置,威風凜凜,無人敢忤逆。直到那天他被御頡攔在半路上好一陣陰陽怪氣之后,辭云才知道原來主上生活得竟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還不如他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呢!
上官云殤也許是站得累了,一轉身便坐在了秋千上,兩只手抓著繩索,腳下輕輕地搖晃著,若不是他身著一襲黑色衣服,又梳著男子的發冠,光看他在秋千上來回搖擺的模樣,說他是個絕色佳人都不會有人懷疑的。
辭云瞪大了眼睛,歪著腦袋,看著上官云殤。是他的錯覺嗎?為何主上似乎變得更加柔和了呢?倒不是女子的那種嬌態,而是動作里透著一股小心翼翼,溫柔又體貼的風度。
上官云殤問道:“受氣?”
辭云撇了撇嘴,一攤手道:“可不是嘛,整日讓我上火。想要將他那身皮扒下來做毛毯子!”
上官云殤輕哼一聲道:“你倒是志氣不小。”
辭云謙虛地道:“哪里,哪里。都是跟您學的。”
說話間便見廚房陣陣炊煙裊裊,緩緩地升向空中。辭云摸了摸鼻頭,有些羨慕地道:“沒想到主上竟是來找冷姑娘了。看樣子,你們和好了?”
其中的曲折,上官云殤不想要多言,只簡單地道:“嗯。”
辭云一臉明白了的模樣,笑著道:“我就說嘛,主上您憋不住的!”
話音未落,那邊突然出現一個青色的身影,大聲道:“憋不住什么?”
上官云殤聞言便是劇烈地咳嗽起來 ,捂著嘴唇,很是心虛。
他急忙道:“沒什么。”
回頭時狠狠地剜了一眼辭云,該提的不提,哪壺水不開盡撿哪壺水拿!辭云也微微地低下頭,連忙擺手道:“沒,沒什么。是我憋不住了。”
他朝著冷予惜尷尬一笑,捂著自己的小腹說道:“那個冷姑娘,請問茅房在哪里?”
冷予惜看著辭云一臉猴急的模樣,她剛剛站在遠處時,他還與上官云殤談笑風生,怎么一轉眼就感覺要被尿憋死了的模樣?
見冷予惜遲遲沒有回答,辭云又將臉轉了過去,不好意思地道:“主上,那個……”
他話還沒有說完,上官云殤伸手一指,道:“在那邊!”
“欸。”辭云笑了笑,從冷予惜的身邊走過,點了點頭,算作招呼。
冷予惜徑直走到秋千旁,看著坐在上面的男人,輕聲地道:“你們在聊什么?”
上官云殤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挪動身體向一邊,開口道:“坐這兒。”
冷予惜看了眼那被某人仔細擦拭過的地方,搖搖頭道:“不坐了,我一上去,怕是就下不來了。”
隨即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笑顏逐開地道:“這里,需要填飽。”
上官云殤沒了興致,也從秋千上下來。他湊到冷予惜的身邊,疑惑地道:“你現在還需要食五谷嗎?”
冷予惜聞言,瞪了他一眼,道:“按理說是不需要的,但是食物本身就很好吃啊,再加上它又有營養。反正有益無害!”
一股飯香味由遠及近地飄過來,上官云殤吸了吸鼻子,半晌道:“你燉了雞?”
這股子肉香味想讓人忽略都難。
冷予惜點點頭,道:“對啊,雞肉可是大補之物,不好嗎?”
聽了這話,上官云殤微微搖頭,道:“不是不好,而是這么快?”
男子的視線看向屋后的廚房,他和辭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