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過便上前與此人過了幾招,卻沒想到竟被此人重重地拍了后背。當下,他便覺得呼吸不暢,胸腔里宛若刀割火燒。可是為了穩定人心,他勉強壓住喉頭的腥甜 ,維持著自己的身形不倒。
也因此,白衣人停止了殺戮,眼睛怔怔地看向他,說要和他們談一筆買賣。
思緒漸漸回籠,西泓百扉勸道:“父親,息怒。”
對于自己的這個兒子,西泓無極是相當滿意的。他不僅精通于打理生意,武力值也是佼佼者。被兒子這么一勸,西泓無極堪堪壓下心頭的怒火。
臉色也慢慢變得和緩。
他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隨和,寵辱不驚的白衣人 ,道:“以閣下的實力,不用我們也可以得到您想要的東西,為何要來找我們呢!”
這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炕,披了一層華麗的外衣。誘惑著人的心底欲望。
聞言,白噀輕笑著,他將自己的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滿面春風地道:“人多力量大,況且我也不能事事都能兼顧得到。最重要的是,我是真心為西山考慮的啊!”
他越是這樣一副隨意的模樣,西泓百扉對于他就越是警惕。
西泓無極在空閑之余和西泓百扉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許久,西泓無極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我西山沒有那么大的膽量,和您同謀大事 。有多大的能耐,行多大的權力。”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白噀的聲音猛地放低,語氣里帶著沁骨的寒涼,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話音剛落,一道飛快的白影在西泓百扉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行至西泓無極面前,一抬手將西泓無極的下巴抬起,手指用力一掰 ,一顆漆黑的丸藥順著西泓無極的喉嚨便滑到了肚子里。
西泓無極的眼眸瞬間放大,他掐著自己的脖子,心里滿是后怕。語氣顫抖著道:“你,你,給我吃了什么?”
西泓百扉騰的一聲站起來,欲向那邊跑去,卻被白衣人一個凌厲的掌風掀翻在地。渾身上下的骨頭如同被折斷。
只能俯在地上眼睛無助地看向西泓無極。
白噀掐著西泓無極的下巴,任由那雙手在自己的眼前胡亂地擺動。他邪惡地道:“別緊張,只是我煉制的一點小玩意兒。它很聽話的。”
西泓無極兩只蒼老的眼睛咕嚕咕嚕地來回轉動,視線掃過不遠處趴在地上,神情痛苦的西泓百扉,眼神里沒有一絲的心疼,反而是帶著一股子幽怨,怨他原是這樣的無能。
看到西泓無極那臉上的嫌棄神色,西泓百扉在心里暗暗地道:“父親,我都已經做到如此了。您還不知足,您可知道您素來疼愛的大好兒在危險來臨時可是顧都沒顧得上您,自己逃命去了。”
看著這對父子之間微妙的關系,甲噀心里得意洋洋。這西泓無極竟然可以忘記自己現在身處的境地而和兒子較真,真是有意思得緊吶!
西泓無極狠狠地瞪了一眼西泓百扉,隨即將手放在自己的喉嚨處摩挲了幾把,卻發現什么反應都沒有,不痛,不癢也不疼,甚至連輕微的刮擦感也沒有,仿佛那顆藥丸剛剛進入嘴里就被融化了似的。
他不可思議地望向即在咫尺的白衣人,連聲道:“你,你……”
白噀道:“你瞧,我跟你說過的,沒事的吧!”
西泓無極當下心里寬松了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可是下一秒,心臟處傳來的陣陣刺痛,像是鋼針插入了肺管子 ,疼得他滿頭直冒冷汗,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打了幾個滾子,滾到了西泓百扉的面前。
西泓百扉幾次伸手,想要將其扶起,可是面色卻陰沉不定,沉思片刻,這才,將西泓無極扶起來,語氣梗塞地道:“父親,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