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芳景打斷他道:“好好好,母親知道了。但是人家小怡不知道啊,回頭你可得好好跟人家解釋解釋。”
西泓百扉抬頭,看著盛芳景用一種慈母眼神望著自己,他頓了頓道:“嗯,兒子明白。但是如今我怕是去不了蓬萊了。”
答應那白衣人的事情必須馬上去辦。
說到這里,西泓百扉的眼眸微閃 ,黑沉沉的情緒隱藏其中。
這倒是個問題,盛芳景也陷入了沉思。
許久她靈光一閃,道:“兒子,你可以寫信告訴她原因。”
“寫信?”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但是這會不會太沒有誠意了?西泓百扉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可是如今,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好,待會兒我就去做。”
盛芳景推他,道:“什么待會兒,現在就去。說不定人家心里現在正難受著呢!”
面對自家母親的強烈要求,西泓百扉只好道:“那兒子就先去了。”
他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試探著道:“兒子晚些再來看母親。”
盛芳景倚在榻上,默默地點了點頭,向他揮手。
西泓百扉出了盛芳景的住處,回到了自己闊別已久的屋子。
屋里的一切陳設都整整齊齊,地面一塵不染,可見有人日日都來打掃。
他快速走到書桌前,展開一張信紙,沾了沾墨水,提筆開始寫。
可是好半天,他都未想好該怎么寫,雙手拄著下巴,暗暗沉思。
眼看著外面的天色都要黑下來了,終于有了些思路。在半盞茶的功夫后,西泓百扉將信折好塞進竹筒里,系在白鴿的腿上,將其扔向高空。
心里默念道:“小怡,你一定要理解我啊!”
他默默地雙手合十,似是在向上蒼祈禱。
太陽落山時,西泓百扉本打算去看看盛芳景,畢竟是之前就答應過了的。
但是門外卻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高大的身影落在窗戶紙上,陰沉得緊。
西泓百扉從床上起身,快步地走過去。一開門,發現是老管家。
老人一臉的滄桑,深深的皺紋都折進肉里,一瞇眼就將心機都暴露了出來。
他遞給西泓百扉一枚冰冷的虎符,上面歪歪曲曲雕刻著一只兇惡的老虎。語氣冷硬地道:“二公子,這是家主讓我交給您的。命您即刻動身。不得耽誤!”
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像是一個下人對主子說的,倒有幾分命令的語氣。
西泓百扉微微皺眉,他抬眼道:“父親呢?”
老管家雙手背在身后,一臉默然地道:“老奴只負責傳達命令。”
言外之意是,其他的莫要多問。
這個老頭不是普通的老頭 ,在西山雖然只是個管家,但是威望卻是不小。
西山的多數士兵都在他的麾下,所以你也可以稱他為將軍。
西泓百扉聞言,也只好領命前去。
在去兵營點兵的路上,西泓百扉遇到了他此生都不想看見的人,西泓百待。
彼時,西泓百待正抱著他的愛妾,頗有閑心地散步。
華燈初上,荷塘月色,美人在懷。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生活。
西泓百待一面擁著愛妾,一面沖這邊招手,道:“老二,去哪里啊?這么急匆匆。”
說著,他便也靠近了。走到眼前,西泓百待才看清西泓百扉臉上的模樣,面容蒼白,宛若樹皮。
他故意大聲地道:“我說二弟,你這是去哪里縱情聲色了?身子都被掏空成這副模樣了?也太不懂節制了。”
說著,他還拋給西泓百扉一個別否認,大家都是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