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冷予惜扭頭看向自己肩膀上的男子,她的手緊緊地摟著男子的腰,穩穩地托著他 。
另一只手從男子的后背緩慢移到前胸,然后慢慢覆上男子的額頭。
冰冰涼涼的觸覺傳來,上官云殤舒服地瞇了瞇眼。直直地看著女子一張俏臉,緩緩道:“我沒發燒。”
冷予惜一陣無語,凝眸看了看男子的容顏,心道:“這人怕不是肚子里的蛔蟲,什么都能猜到吧!”
正想著,迎面走來蹬噔蹬的足音。
伴隨著一陣輕飄飄的笑聲,是兩個人。
冷予惜攬著懷里的男子,抬頭看去,只見“林老爹”身后跟著一個黑衣女子,滿臉的灼傷痕跡,信心滿滿地跟在白衣人的身后。
百舜笑著看他們,抱著雙臂,對上官云殤道:“你把我吸進來又能如何?”他張開雙臂,將周圍納入懷中,“這里是我的主場!”
幽幽的黑眸里迸發出攝人的寒光,直直地看向虛弱的上官云殤,驕傲地道:“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死,到時,她也會變成陣法的祭品,助我毀了這個骯臟的世界,重塑一個新的紀元!”
說完,他朝著身后的荼姚使了一個眼神,后者立刻會意。
身子如鬼魅般地躍到了冷予惜的身側,伸手就是一掌,上官云殤伸腿一踢,恰好踢到了她的左腿,就這樣,掌風打偏,落到了對面的木架上,無數的琉璃玉器被砸在地上,碎成八瓣。
上官云殤迅速帶著冷予惜滾了個一百八十度,躲到了對面的床榻前。
站定之后,上官云殤扶著冷予惜的肩膀,看著女子渾身上下,問道:“沒事吧?”
冷予惜看著從地上狼狽地站起來,身形還有些搖晃的荼姚,神情凝重。她隨口回答:“我沒事,你保護好自己就行。別讓我分神!”
叮囑完上官云殤這句,冷予惜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她將雙手放在身后,臉色從容,沒有半分著急。
微微一笑道:“荼姚,你忘了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了嗎?”
笑起來的冷予惜不僅美,更是渾身都透著一種高貴的氣質。這樣的冷予惜讓荼姚嫉妒得發瘋!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忍著膝蓋處仿佛斷裂的劇痛,啐了一口唾沫,指著對面意氣風發的女子惡狠狠地道:“是你!是你,讓我變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說著,荼姚開始去抓自己臉上那可怖的疤痕。
她討厭這個樣子的自己,所以她丟掉了自己的記憶,幻成了另一副模樣,希望可以重新開始。
她投胎到了蓬萊的一個普通狐族的家里,被送進了王宮去做侍婢,名叫紫桃!
沒有了記憶的她重新愛上了另一個男子,云凡之。
可是,那人滿心滿眼皆是別的女子,甚至連一眼都不肯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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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回蓬萊的路上聽聞冷予惜在舊天界,彼時,她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天下皆知,甚者連她的親人都在追殺她。
她于是改道來了天界,卻沒想到,天界殘余下來靈力竟是喚醒了她的曾經,使她記起了全部,與此同時,她的容顏也漸漸地發生變化,變成了一個丑到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的地步。
荼姚的歇斯底里讓冷予惜看了覺得心疼,萬年來的仇恨一直壓在她的身上,卻是恨錯了人。
冷予惜看著她身后一臉淡定的百舜,須臾,指向那人道:“你該恨的人,是他。不是我。”
短短的幾個字,讓荼姚心里更覺生氣。
她漸漸瘋癲,身后的人除了帝君再無旁人,而冷予惜居然說是帝君害了她。
明晃晃的挑撥離間,她怎會輕易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