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頭爛額的冷予惜頓時覺得自己頭頂被某種重物狠狠地?fù)舸蛄艘诲N子。她轉(zhuǎn)過身去,狠狠地剜了一眼上官云殤,氣沖沖地道:“你就不能省點(diǎn)心!我在這兒補(bǔ)窟窿,你在那里撕著玩?”
上官云殤抬眸看了看女子薄怒的臉色,輕咳了一聲,將手放在下巴處拄著,弱弱地道:“對不起,娘子。我知道錯了!”
乖巧得似剛出生的小貓一般兒和順。
對面的老頭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他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才對嘛!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是媳婦的話一定是要聽的!”
說話間,他慢慢地走近。
周圍是黑森森的,老頭走過來時突然周圍燃起了烈火,噼里啪啦。
嚇得冷予惜瞳孔一縮,整個人下意識地就往上官云殤的懷里縮去。
男子用修長的手緊緊地?fù)еp聲安慰道:“別怕,我在呢!”
周圍的視線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冷予惜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老頭算不上老,甚至還有點(diǎn)俊逸瀟灑的氣魄。
只是他的背部卻是馱著的,所以給人一種很年邁的既視感。
“你,你,你……”
冷予惜眼眸里倒映出那老頭的樣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卻見老頭踏著沉穩(wěn)的步子,走到離兩人不足兩米處,笑著道:“你們是第一次進(jìn)入這里的人。除了我之外。”
沒厘頭的一句話,如霧里看花般糊里糊涂。
冷予惜再次開口道:“您在說什么?”
她試探著從上官云殤的懷里掙扎出來,上官云殤見狀,雖然心里很不舍,但是還是慢慢地松開自己的雙手,眼睜睜看著冷予惜慢慢靠近那“老頭”。
心頭堵了一口氣。
老頭看向一臉警惕地看著他的上官云殤,抽了抽嘴角道:“你可是塊石頭?”
這話若是問了旁人,一定會被當(dāng)做是故意侮辱人的話語。但是落在上官云殤的耳里卻不是那樣。
他狐疑地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老頭”,目光變得認(rèn)真且仔細(xì)。審視著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目。道:“你究竟是誰?”
老頭看著冷予惜臉上的驚訝之情,他切了一聲。拄著拐杖坐下,宛若閑聊的搭子。語氣熟稔地道:“我活的歲數(shù)都比你多了不知多少!”
這話是對上官云殤說的。
上官云殤看了一眼冷予惜,他大步走到“老頭”面前,定了定神,道:“你是陰陽師?”
老頭閃了閃眼眸,看向上官云殤的目光里多了些許的贊賞之意。
他笑呵呵地道:“小伙子不錯嘛!腦袋瓜子轉(zhuǎn)得挺快的嘛!”
說完,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似乎想要瞧一瞧某人的腦袋。幸好上官云殤反應(yīng)迅速,在老頭伸手的那一瞬間就縮了縮腦子,正好與老頭的手完美錯過。
“泥鰍。”
老頭咒罵了一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著兩人一左一右像看猴似的盯著自己,他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地,才道:“坐啊,我又不是狼,會吃了你們!”
此話一出,冷予惜的目光迅速地移到了上官云殤的身上 ,觸及到如此熾烈的視線,上官云殤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
老頭瞧著瞧著竟是看出了些許的不對勁,他一面笑著,一面套近乎道:“你們小兩口是怎么掉下來的?”
小兩口這個稱呼,上官云殤聽了很是開心,原本對這老頭的不喜歡也慢慢被沖淡了。
冷予惜這才想起外面如今的情況,她面色凝重地道:“外面的天塌了!”
聞言,那老頭來了興趣,他挪了挪自己的腳,問道:“可以具體展開說說嘛!”
冷予惜長嘆一聲,緩緩道:“簡單而言,就一句話,百舜瘋了,他要重新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