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應該怎么炮制?在場兩個人沒有一個有經驗,最后選擇了笨方法——
曬。
就硬曬。
三四十度的高溫下,細小的參須被繩子栓在門口,迎風打著轉,很快就開始萎縮了。
萎縮后就更加細小了,迎著過于耀眼的日光,懷榆盯著它都快盯出斗雞眼兒了,不看繩子根本找不到它在哪里。
“要曬幾天才能有效果呀?”
周潛想了想,謹慎回答:“三天吧?”
“那行!”懷榆掏出筆記本來記下日期:“三天后先收起來,過一兩個月再給你喝喝看有沒有效果。”
而現在——
懷榆看了看周潛:“周潛哥,你要買臺風扇嗎?”
天氣真的太熱了。
周潛卻搖頭:“買什么風扇?你不是要買車嗎?我晚上也搬到這里睡就可以了。”
薔薇走廊和狂彪兩個都在,這里連蚊子都沒有一只,現在除了一早一晚干活兒之外,兩人就扎根在這里了。
再看看身側重疊的薔薇花枝,周潛萬萬想不到,自己還有這樣膽大的一天。
但,在這里也不是全無干擾的。
最起碼,每天那膩膩歪歪的求愛戲,他真的很難忍。
因為這半個多月時間,向日葵又狠狠長高了一截,而它的每一寸成長,都被近在咫尺的狂彪看在眼里。
“小榆啊,小榆!你現在也不干活兒了,能幫我給它念首詩嗎?”
“小榆啊,小榆!昨天那首詩選的不好,你還是念原來那首吧。”
“我喜歡明靜柔美的向日葵,你再念一遍吧……”
每天他都會提各種羅里吧嗦的要求,每一天都會被大崽二崽戳斷幾根,然后第二天再次重復。
而現在——
“周潛,周潛你年紀大,你讀兩首吧。”
“今天再挑一個讀吧?我仔細想了想,小榆可能長得很符合大眾審美,不然怎么大崽二崽這么喜歡她呢?”
“還是你長得有安全感。要不以后你來讀詩吧?”
“不然萬一我女朋友還沒長大就移情別戀,我豈不是頭頂上綠油油的啦?”
周潛:“……你現在頭頂不是綠的嗎?”
這話說出來狂彪就很不樂意了:“哪里綠了?哪里綠了?現在是我的生存狀態,是我的生物表現。”
“我說的那個頭頂綠油油是一種意念上的。意念你懂嗎?”
“哎,你真的是太糙了。多讀讀詩吧,也熏陶熏陶你自己。”
周潛差點兒被氣樂了。
要不是他打不過,再加上懷榆說狂彪就六歲,他真的……
等會兒!
此刻他放下手里正在修整的、從破爛堆里撿出來的金屬置物架,突然好奇:
“你天天說你女朋友,你女朋友……人家向日葵理你了嗎?”
好一個致命話題!
懷榆正在切茄子呢,突然就來了勁。
而狂彪也瞬間嚷嚷起來:“難道愛情就一定要有回應嗎?我們就不能心有靈犀嗎?”
“你們人類真的很膚淺。”
“就算它現在不回應我又怎樣?我們是青梅竹馬,等它有意識后,肯定會接受我的追求的。”
周潛:……
他猶豫的看了看前方大片的向日葵,因為是變異的高大向日葵,被凈化后又經過催生,如今已經長了接近2m高了。
再長一個月,等到開花時說不定真的要超過房屋的高度。但盡管這么高大了,它們也至今沒有一點覺醒意識的景象,想來是懷榆有意控制過。
那——
周潛忍笑:“萬一等向日葵開花結果了